“去挺尸吧你!”
“行行行,我挺尸去,”刘氏磨着牙,“是你自个不洗的哦,不是我不给你打水,回头老四回来你可别睁眼说瞎话。”
“滚滚滚,要你伺候你也伺候不好,别来我跟前添乱。”
伴随着这番不耐烦的话,有东西砸在门后面。
看来是谭氏又在扔东西砸门了。
刘氏在心里冷哼了声,但还是扬声叮嘱东屋里的谭氏:“那我就回屋睡觉去啦,娘要是有啥吩咐就喊我一声,我睡觉警醒,娘一喊我就醒了。”
这回,东屋里没再骂。
刘氏连伞都懒得撑,将手掌挡在头上就跑回了对面的西屋,简单的舀了大半盆水随便擦洗了一番,上床倒头就睡。
骆家。
外面下着雨,但是雨却丝毫打不进屋里来,因为屋外有屋檐,屋檐很宽,屋檐底下还做了懒人靠之类的护栏。
但那些懒人靠杨若晴基本不坐,平时都是用来放花盆。
这初夏的时候,各种盆栽的月季一溜儿,红的黄的粉的,开得热闹。
头顶挂着鸟笼,她不太会伺候鸟雀,都是骆风棠在弄。
除此外,院子里的那棵树龄好几年的栀子花树今年开的花比往年都多,还有那棵海棠树也是长势茂盛。
雨水冲刷着院子,稀里哗啦很是欢闹,然而屋子里却很静谧。
一阵阵凉爽的夜风从南北向的纱窗里送进来,在屋里形成对流,床上的帐幔轻轻飘动,桌上的烛火也微微颤栗,将骆风棠看书的身影投在墙壁上,为这雨夜更添了一丝温馨。
杨若晴浑身清爽的从洗浴房出来,身上穿的是舒适透气的白色亵衣。
“我先前洗澡的时候一直在听这雨声,有种不太美妙的预感。”
她来到书桌边,捻了一颗桌上盘子里清洗干净的果子放到嘴边,咬了一口,说。骆风棠合拢起手中书本,抬眸望向她,剑眉微蹙。
“我听着这雨声,也是有点心烦意乱。”
杨若晴挑眉。
便听骆风棠接着说:“今日我去村后的河边看过,河水水位持续上涨,这雨若是持续下,恐怕有水患的危险。”
听到‘水患’二字,杨若晴眼前就浮现出当年水患的恐怖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