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那只偷吃的小老鼠也已经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此刻,那鸡爪里的冷油渗透出布包,流淌在抽屉里,将抽屉里那些经年累月积下的灰尘黏合在一起,泛出一股子油腥味儿,旁边还散落着几枚铜钱。
当杨若晴俯下身准备去看抽屉里还有没有银子的时候,一股子尿骚味儿扑鼻而来,熏得她差点就吐了。
捂着嘴赶紧跑出了屋子,从华胜婆娘身旁擦肩而过时,华胜婆娘竟然没来抓杨若晴。
因为她已经紧张的奔向了那张桌子,去捂她藏在桌子里的‘宝贝’去了。
刘氏原本想跟在杨若晴后面去问个究竟,杨若晴朝她摆摆手,刘氏立马掉头跟在华胜婆娘身后进了东屋。
东屋里,随即便响起刘氏夸张的叫声。
“呀呀呀,我的妈呀,怪不得你这屋耗子多,敢情你把吃的都藏抽屉里呀?”
“关你屁事,老娘爱藏哪藏哪!”华胜婆娘大声说。
“啧啧,你这人是不是属疯狗的?咋好话歹话你都咬呢?”刘氏又问。
华胜婆娘不做声,显然是在忙着收拾她抽屉里的鸡爪子。
这时,其他看热闹的村民们听到动静也都好奇的涌进了东屋。
大家伙儿看到东屋地上踩成肉酱的老鼠,屋梁上墙上跑来跑去的老鼠,桌上的老鼠屎,以及华胜婆娘正哆哆嗦嗦从抽屉里拽出来的装着鸡爪的油纸包……众人骇然。
有人就忍不住问了:“华胜家的,这吃食你咋往屋里藏啊?你家灶房的菜碗橱柜是做啥使的?”
“我家菜碗橱柜做啥使的,关你屁事?老娘爱往哪藏就往哪藏!”
虽然华胜婆娘的身体被池塘里的冰水冻得还没完全恢复灵活,但她的嘴皮子却已提早恢复了。
这不,谁问,她怼谁,甭管是质问的话,还是关心的话,她一概怼回去,顿时把一屋的人给得罪个精光!
刘氏更是捧腹大笑:“哎哟哟,就没见过这样护食的,真是好赖不分,你把心放肚子里好啦,没人惦记你这屋里的鸡爪,都是老鼠啃过的,请我吃我都不吃,吃了要拉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