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谢相礼的错觉,他隐隐觉得谢羡予话中带着几分讽刺。
但他看谢羡予的脸色,却从容自若,如从前一般,让人看不出半分情绪。
谢羡予牵住婉若的手,转身上了马车。
大老爷一甩衣袖,也懒得再管,索性也上了前面的马车。
谢相礼看着谢羡予上车,眸光微凝,不知怎的,他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他已经有些日子没见着大哥了,大哥一直在松鹤园里,说是照顾他夫人,但他却觉得,兴许是他觉得羞愧,无颜出来见人。
可今日再见,却发现他和从前没有半分变化,眼里没有半分卑微,也没有半分慌张。
从容的让他觉得,他是不是还有后手?
他摇了摇头,应该是他多心了,谢羡予但凡还有后手,怎么可能等到宣王被立太子?
他应该早已经黔驴技穷,只不过体面的等死罢了。
马车徐徐的启程,谢羡予见婉若脸色不大好,眉心微蹙:“是不是不舒服了?”
婉若现在的伤刚刚养好,不能久坐,他特意让人在马车上多垫了一块软垫,让她坐着更舒服些。
婉若面色紧绷,摇摇头。
他捏了捏她的手心:“那是怕了?”
婉若抿着唇:“我才没有。”
“许婉若,你现在胆子就小成这样?”
她先前狂的连北凉太子都敢挟持,他还以为她上天入地都不怕呢。
婉若闷闷的不说话了。
害怕?倒也不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