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羡予冷眼扫一眼皇后:“这等可疑之人,臣要亲自审,带走。”
皇后面色一白,眼神灰败了下来。
林晗被带出行宫外,送至谢羡予办事的帐篷里。
他血淋淋的瘫在地上,谢羡予走到太师椅里坐下。
林晗挣扎着抬起头,看着他,原本已经涣散的眼睛瞬间充满了恨意。
谢羡予神色漠然的看着他:“我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去圣上面前告御状,言明青州瘟疫的灾情,你有这个胆子吗?”
林晗嘴里满是血腥,他咬着牙:“我凭什么帮你?”
谢羡予轻嗤:“帮我?”
“青州的灾情没了你,我照样有的是法子捅到陛下面前,你死一万次,也不足以帮我一回。”
林晗死死咬着牙,瞪着他,唇角都溢出了血丝。
谢羡予看着他,语气讽刺,眸底却渐渐阴鸷:“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让我放眼里?”
林晗面色一僵。
“你做好了决定便自己去面圣,否则权当我送皇后一个人情,把你送回去。”
谢羡予再没耐心和他废话,起身就走。
可走到门口,脚步又顿了顿,声音冰冷:“管好你自己,婉若如今是我夫人,若你再敢靠近她半步,我让你拉出去剁碎了喂狗。”
说罢,再未停留,大步走了出去。
林晗趴在地上,面色惨白。
才过午时,行宫里便有宫人在悄声议论了。
“听说青州来了个小官,竟还冲到了圣上面前,说青州闹瘟疫。”
“啊?什么人胆子这么大?”
“听说这事儿和宣王逃不了干系,这下,宣王怕是真的要完了。”
“那皇后娘娘……”
“小声些!皇后娘娘母仪天下,谁当皇帝不都得当太后的?”
话虽这么说,但现实却是天差地别,是当一个看人眼色的太后,还是当一个手握实权的太后,是云泥之别。
皇后怒的直接扫掉了桌上的所有茶具:“混账!”
宫人们齐刷刷的跪了一地,陈清函战战兢兢的立在一旁,小心翼翼的劝着:“母后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