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鸿仲回之一笑。
“姑娘误会了。”
“在下只是遵照圣旨办事。”
“没有任何私心。”
宁云溪点头。
“我知道秦大人一向廉正,从不偏私。”
“听闻令郎喜好医理,奈何不得其法?”
秦鸿仲笑意一收,尤其严肃。
“请姑娘注意言辞。”
“我一向不愿收受好处。”
“更何况,以如今情势,你我更应该谨慎而为,免得落人口实。”
“犬子确实喜好医理,姑娘若是有意收徒,也请等到此事尘埃落定吧。”
“廷合台尚有事务,我先告辞了。”
宁云溪立即出言阻止。
“秦大人稍等。”
“我并非收买人心,你误会了。”
“我的意思是,帝瑾王有意指点,请令郎去帝瑾王府上坐一坐。”
秦鸿仲依旧严肃。
“姑娘岂非愚弄于我?”
“帝瑾王邀请,或是姑娘有意,二者有何分别?”
宁云溪连忙解释。
“大有分别。”
“帝瑾王之意,以医理为由,实则,是为了保护令郎。”
“秦大人家中,并无他人,多年来,一直与秦公子相依为命。”
“而今情形,钟府必有作为。”
“秦大人掌管廷合台,分身乏术。”
“万一他们以令郎要挟,秦大人该如何是好?”
“因此,帝瑾王有意保护。”
“秦公子唯有待在帝瑾王府,才能安全无虞。”
“你说呢?”
秦鸿仲没有轻信。
“待在帝瑾王府,依旧是受人裹挟。”
“不是吗?”
宁云溪否认。
“不是。”
“帝瑾王手握令郎,秦大人的手里,不也掌握我和谢大人吗?”
“钟大人可没有什么软肋,握在你的手中。”
“更何况帝瑾王并非此意。”
“我今日之言,发自肺腑,望秦大人三思。”
“请问秦大人,”
“是愿意相信帝瑾王的品性,”
“还是觉得秦府足够安全,”
“或者说,你以为钟大人绝不会徇私舞弊?”
话至此处,秦鸿仲终于有所动容。
“我知道了。”
“多谢姑娘指点迷津。”
“帝瑾王滴水之恩,微臣自当涌泉相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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