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走?”

“走去何处?”

宁暄枫依旧是笑。

“原来母亲不知道。”

“我还以为,哥早就告诉你了呢。”

“哥入仕了。”

“帝瑾王亲自举荐的。”

说着,他满是得意。

“哥实在太厉害了,只考了一场,便直接被州牧台录用了。”

“初出茅庐,即任正三品州牧中丞。”

“母亲知晓,州牧台都是文臣,负责选任官吏和各级会试。”

“这不,州牧丞派他出外,去山常县,负责选任县令之事。”

“已经走了好几天了。”

穆蓉眸中黯淡无光。

“帝瑾王这是有意支走奉哲,”

“以此孤立,令我连个商量对策的人都找不到。”

宁暄枫很是热心。

“怎么会呢?”

“我不是陪着母亲嘛?”

“母亲有什么难处,只管与我商量。”

穆蓉敷衍笑笑,扯了扯嘴角。

“我饿了,你去看看,饭做好了没有。”

宁暄枫愣了一下。

“就这?”

“太简单了。”

穆蓉继续敷衍。

“那就再看看,院子里的花草,需不需要浇水。”

宁暄枫托腮,认真思考起来。

“这个确实很难。”

“养护花草的事,我没学过,完全没有头绪。”

穆蓉彻底无语了。

……

秦鸿仲掌权之后,

一如穆蓉猜想,

宁云溪、谢卯,平安无事地走出了廷合台。

离开廷合台之后,宁云溪第一时间去帝瑾王府,接回了秋璧。

回到宁府时,

一早就安排好的戏,已经开锣了。

宁云溪没有马上回湘竹苑,

转了方向,径直往彦息居而去。

彦息居,正是宁寒望的居室。

见宁云溪来了,下人立即高声通报:“公爷,三姑娘来了。”

宁寒望的声音,自彦息居前厅内传出来:“进。”

得了允许,宁云溪走进前厅,举止恭敬地行了礼。

“三女宁云溪,敬请父亲福安。”

“伉俪宫偏殿一事,秦大人已经查明。”

“禾茵夜阑确有其事,一切都是钟氏夫妇的阴谋。”

“在廷合台的这段日子,女儿一切安好无恙,请父亲放心。”

宁寒望微微拂手,示意平身。

“起来吧。”

“你来得凑巧,我正好有事问你。”

宁云溪缓缓起身,顺着他的手势而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