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蓉拍案而起。
“宁奉哲!”
“你简直无法无天!”
“这段日子,我能安然无恙,全靠自身智谋。”
“与宁云溪有什么相干?”
“你出门在外,岂知我深在后宅、形影相吊的不易?”
“我知道了。”
“帝瑾王举荐,助你顺利考入了州牧台,所以你便倒戈了,是吧?”
“州牧中丞,亲临山常县,选任县令并协助治理,山常百姓有口皆碑。”
“宁大人建功立事而回,自然是要感谢帝瑾王知遇之恩的,否则,何以取信天下孝子?”
宁奉哲神色冷峻,横眉以对,眸底若有难以言喻的悲伤。
“母亲何必冷嘲热讽?”
“我若真的背弃于你,又怎会快马加鞭赶回,来不及休息片刻,先救你于水火?”
“母亲形影相吊之不易,孩儿理解。”
“孩儿面黄肌瘦之形貌,母亲可会心疼?”
“两天两夜,我饮水甚少、休息不过片刻,至今没有吃过一顿饭!”
“母亲觉得,孩儿苛待自己,是为了尽快回来、答谢帝瑾王的知遇之恩吗?”
不知不觉间,穆蓉落泪。
“儿子,娘不是这个意思。”
“娘一时气急,所以口无遮拦。”
“来人,马上去厨房,把现成能吃的,都端过来。”
“另外,让厨子做一桌子大公子爱吃的菜,越快越好!”
宁奉哲低眸,习以为常地隐去心中委屈。
“帝瑾王牵绊之意,我自然看得懂,依令而行,只因违抗帝瑾王、相当于抗旨不遵。”
“选任县令之后,我本想回来,奈何县令有意设计,询问治理之事。”
“我若敷衍了事,便有危害百姓之嫌,所以只能选择中计。”
“县令依照施行之后,百姓皆道,赏罚得衷,举措有方。”
“之后,便是百姓顺理成章地挽留于我。”
“我第一时间求助于州牧台,州牧丞和州牧相的意思一致,让我以安抚百姓为紧要,不必急于回京。”
“此等境况,我若悄悄回来,难免引起众怒,非但救不了母亲,而且自身难保。”
“孩儿所言非虚,真的是溪儿出手相救。”
“除了她,没有别人了。”
“她心软求情,势必会见罪于帝瑾王,于她自身而言,此事毫无益处。”
“请母亲想想,她为何愿意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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