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太过淳朴,所以又被顾孟祯所欺骗。”
云柏誉深想了一会儿,依旧确信。
“她一定是我女儿。”
“情诗之事是真的。”
“此诗我未曾向任何人提起,就连舒儿都不知道,她却知晓,还能原原本本地写出来。”
“字迹亦是仿得一模一样。”
庄韶眸光微怔,有点被说动了。
“看着越是真实,实际越是可疑。”
“不是吗?”
云柏誉毫不动摇。
“你也觉得真实吧?”
“你一向明察秋毫,她若有欺,怎能瞒过你的眼睛?”
庄韶习以为常地自谦。
“姐夫有所不知,这位月溪郡主,可是出了名的足智多谋。”
“若是长姐在世,或许瞧得出她的异常,我却不行。”
云柏誉长舒一口气,道出实情。
“你总是妄自菲薄,我却看得一清二楚,其实你与舒儿的才智,难分伯仲。只是以前你年纪尚小,没能入仕,所以不似她那般名动天下。”
“连你都没瞧出异样,可见月溪郡主说的,都是实话。”
“你早就被方家安排,伪装成庄韶,蛰伏于顾孟祯身边,所以那孩子出生时,你碍着身份,不曾见过。”
“我是见过女儿的。”
“你若还有疑心,可以去求证一番,她右脚脚底,从小就有一个杏花形状的胎记。”
话至此处,不必看胎记,其实庄韶已经信了。
“另有一事,我没说。”
“其实她长得,跟你挺像的。”
“我太久不见长姐,有些淡忘了,不过细细想来,月溪郡主的模样,应该也是很像长姐的。”
“但是事关重大,我们还是小心谨慎一些吧。”
“等我确认了胎记,再带她来看你。”
云柏誉还是迫不及待。
“我同你一起去,等在隔壁客房就行。”
“待你确认完毕,我便能第一时间与她重逢了。”
“许久不见,甚是想念。你不知道,小时候的她,抱起来软绵绵的,尤为可人。”
于是,他们一起来到独上西楼。
次日一早,庄韶便让人悄悄传信过去,约见宁云溪。
依旧是等到夜幕降临,宁云溪才敛迹而来。
虽是亲属,但也是男女有别,庄韶带了一位念仁盟中的女子,帮他确认了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