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让庄伯爷亲自入局,不为让大哥哥打消疑心,只为引母亲中计。”
“他力劝之下,恐怕只有这一个办法,才能让母亲坚持己见、不信他所说的话。”
“另外,你们没有中计,反而去奚落了一番,除了不必捉弄我之外,还有一个好处,便是母亲开始质疑大哥哥的能力了。再加上大哥哥平时,总是藏巧守拙地装糊涂。”
“此计,或许能成。”
庄娴蕙顺着她的话,开始冥想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
思来想去,确无失误,这才应声。
“那我立马回府,将此事禀告父亲。”
焦灼不安之间,时间匆匆而过。
不知不觉,夜幕已经低垂。
宁奉哲回到宁国公府,简单给宁寒望请安之后,转而来到贤仪居。
“孩儿给母亲问安。”
本来穆蓉已经淡忘了奚落之事,看见宁奉哲之后,又不由记起,脸色一瞬跌落深渊。
“嗯,出外辛苦了。”
“去休息吧。”
宁奉哲起身入座,并没有离开。
“孩儿听说,庄府中人,并没有中计。”
“母亲,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穆蓉一听这话,气不打一处来。
“我没责你,你反倒质问起我来了?”
“我按着你的馊主意,一步步做得天衣无缝。最后,宁云溪完好无损,反倒是我无缘无故被嘲弄了一番!”
怒意直冲而上,她微有一丝晕眩,急忙调整气息,尽力平复情绪。
“我不想与你计较这些,你赶紧回去休息吧。”
宁奉哲依旧寸步未移。
“孩儿安排的人,只打听到一些虚浅消息,不知具体情况。”
“请母亲明言,不然孩儿蒙在鼓里,如何分析利害?”
好歹是亲儿子,穆蓉还是忍着怒意,依言复述了一遍。
“事情就是这样。”
“我是真的尽力了,确实是你的计策不行。”
宁奉哲听得惊住了,几乎无言以对,百思不得其解。
“母亲当时,为何非要顺着他们的心意,亲口说出这些维护宁云溪的话?”
“他们若是借此生事,母亲打算如何应对?”
穆蓉更是暴跳如雷。
“怎就成了我非要说那些话?”
“是他们用计迫使!”
“换做是你,你会怎么说?”
宁奉哲难受到心口隐隐作痛,深舒着气,差点昏厥。
“这么简单之事,还需孩儿明说吗?”
穆蓉侧目一瞥,尽是不满。
“故弄玄虚!”
“做出这副模样,好似你真的知道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