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阳高照,铜事台的房间,却沉于阴暗,唯有一束柔光,于高处窗户洒落而下,正好铺满了宁奉哲即便蒙难、也不失高雅的脸庞。
此时的宁奉哲,已经卸了束缚,坐于饭桌一侧,悠然闲趣地开始用饭。
宁云溪和宁洁薇则在隔壁房间,打翻的饭菜,早已被人收拾干净。
两名带刀侍卫徐步而来,打开了她们的房门,继而守在门口。
隔壁饭菜飘香,惹得她们更是饥不可堪。
感受着咕咕叫唤的肚子,宁洁薇撇嘴不悦。
“何故不让我们吃饭?”
“皆是同罪,凭什么大哥哥可以吃饭?”
“昨日就是这样,今日还如这般,秉公之下,怎能如此区别对待?”
宁云溪忌惮一眼侍卫,悄声解释。
“这是大哥哥的主意。”
“你知道,他原就是假意求情的。”
“既入铜事台,自然不能空手而归。”
宁洁薇听懂了她的意思,万分惊愕。
“难道他要活活饿死我们?”
说话的同时,转眸而去,一墙之隔,发狠瞪了隔壁一眼。
“那我们该如何应对?”
宁云溪轻声提醒。
“你不是跟许大人有旧吗?”
“找他说个情吧。”
宁洁薇无可奈何地叹气。
“可是我见不到他呀。”
“听说,安大人独留自己负责御状医祸,把铜事台对外的事,全都交托给他了。”
宁云溪继续说明。
“医祸一事,由铜事台审问,并非安大人交托其他,许大人便无权过问。”
“只要你去开口,他会帮忙的,供给一日三餐,不成问题。”
“今日,是铜事中相庄大人循例察看的日子,估计一会儿就来,你知道他的身份。到时,你便主动提出,有事要见许大人,他自会帮你安排。”
宁洁薇哀怨一去,欣然而笑。
“好,都听三姐姐的。”
没一会儿,庄玮就来了。
宁洁薇随之而去。
许明骞既有情意,也怕节外生枝,于是安排手下的隐卫,按时给他们送饭。
带着饭菜回来时,宁洁薇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路过宁奉哲的房间,不忘轻蔑挑衅一眼,甚至耀武扬威地提醒隐卫。
“把他锁回墙上,哪能天天解了铁链、如此轻松,这不是抗旨不遵吗?”
搬出了圣旨,隐卫自然有理由照办。
宁奉哲即便不愿,也只能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