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言至此,顾孟祯依旧执迷不悟,反唇相讥。
“赏赐而已,你至于嫉妒成这样吗?”
冯忆荷既是震惊,又是委屈。
“儿臣何来嫉妒?”
顾孟祯横眉冷对,怒色艴然。
“朕自己的贤弟,要赏便赏,岂容你胡言僭越?”
“再敢多言,律令从事,朕定要治你一个大不敬之罪!”
这一刻,冯忆荷感觉到了,商量计策之时,皇兄所言所述的无奈之感。
苦不堪言之下,她弱弱来了一句。
“父皇听不进劝,此计迟早事败。”
顾孟祯怒火中烧,猛地一阵拍案。
“大胆!”
“你这是责朕,不是明君吗?”
冯忆荷满不情愿地顿首认错。
“儿臣不敢,儿臣知错。”
顾孟祯勉强消气,转而告诫。
“专心对付帝瑾王,少费心思在朕的贤弟身上。”
“回府反省!”
冯忆荷无可奈何,只能应声离去。
“是。”
如是这般,等了两日,依旧不见庄韶派人前来。
入夜,方之玄一家,坐在一起用饭。
方之玄甚为忧闷。
“我已将暗示,引导得这么明显了,他们为何毫无动静?”
“我知道姐夫淳实单知,不易察觉,韶弟怎么也浑然不知呢?他虽谋略不济,但是胜在心思机敏,按说,不应该想不到呀。”
“浑水摸鱼罢了,这很难吗?”
庄玮停下筷子,摇头表示。
“我觉得不难吧。”
庄瑞吃饭不停,随口回应。
“确实挺简单的。”
庄娴蕙恬然一分担忧,眸意略显凝重。
“父亲将计谋,设得这般粗浅,孩儿一看便知,必定也瞒不过冯大人。”
“即便她不知娄魏两家的秘事,也会觉出端倪,孩儿斗胆建议,请父亲另外设谋吧?”
方之玄听得郁闷,双眼低垂一分无力。
“能瞒过冯忆荷的计策,你让韶弟怎么看破、如何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