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
“贤弟,你感觉如何,还有哪里不适吗?”
方之玄还未睁眼,浅浅蹙眉,吐字依旧不清不楚。
“心口,有点闷……”
顾孟祯侧耳倾听,唯恐听漏了他的话。
“这是正常的,安爱卿已经开了方子,朕让他亲自熬药,想来,应该快好了。”
方之玄转头过去,缓缓睁开双眼。
“皇兄……”
顾孟祯捧起他的手,对眸一笑。
“朕在呢,怎么了,贤弟?”
方之玄用了另一只手,捶打心口,满是自责。
“臣弟对不住皇兄……”
“皇兄托以重任,奈何臣弟才智有限,斗不过方之玄,反而被他困于大火之中。”
“都怪臣弟没用……”
深怕他捶坏了自己,顾孟祯急忙阻止。
“你也说了,那可是方之玄,你如何斗得过?”
“先前,朕与他交锋过一次。你有所不知,他手段厉害得很,初见一面,朕甚至觉得,他比你更像贤弟,时至今日,朕还有些恍惚呢。”
说着,内疚一叹。
“唉,这都怪朕,听信小人之言,非要让你前去。”
“朕早该想到她不怀好意,设下此计,只为让你丧命!”
方之玄故作不知,惑而发问。
“皇兄是说,这都是方之玄早早设下的计策?”
“方之玄阴谋,皇兄何故听信?”
顾孟祯耐心说明。
“朕表意含糊,你理解错了。”
“一开始,方之玄未有参与,这都是冯忆荷之谋。”
“而后,你独身潜入帝瑾王府,方之玄必来试探虚实。你言语之间,哪怕只有一丝疏漏,也会被他看穿识破、算计其中。”
话至此处,他连连叹气,懊悔不已。
“现在想来,贤弟此行甚是凶险,若非蕙儿痛哭来报,贤弟定要葬身火海了!”
“朕已知错,再无疑心,贤弟可愿原谅?”
方之玄无奈一笑。
“皇兄说的哪里话?你我兄弟之间,没有隔夜仇。”
“既是小人迷惑,皇兄自然无错,只要皇兄不嫌臣弟庸才无能就好。”
顾孟祯跟着一笑。
“贤弟无需自谦。”
“即便不如方之玄,贤弟也是栋梁之才,是朕最看重的爱卿。”
叙话之时,安松端着汤药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