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恕罪,奴才岂敢胡言娘子的品性?”
想着为公子解惑,他转而恭言。
“不过奴才有位好友,倒是与公子有过相似的经历。”
庄瑞双唇淡抿。
“说说看。”
江福良应罢,开始叙述。
“奴才这位好友,年少时结识妻子,因有救命之恩,所以并不介意妻子没有子孙之福。可是年少轻狂,哪能料及年迈多病、心力不支?随着年岁越来越大,他便开始后悔。”
“一日,他见附近邻家,也是家中娘子无有子嗣,夫君养了外室,待孩子稍微长大,迎回团聚,还给外室抬作小妾。原以为家中将会乱作一团,没想到竟是妻妾和睦的祥和之景。”
“于是,奴才好友学着,也养了外室,无心对不起娘子,只想着养儿防老。”
“初识,那女子善解人意,十分贤惠。跟唐女娘一样,就连出去吃饭,都是自己结账,绝不乱花男方一个铜板。而后,她有了身孕,自以为婚事已定、来日就要抬做妾室,便卸了伪装、奢靡度日,恨不得比正室更加养尊处优。”
“奴才好友亲耳听见,她与闺中密友闲谈,提及接近奴才好友,单纯只为金银,若非如此,谁能看得上此等垂垂老者?”
“平日,她亦是闲心不住。单独约见其他男子,甚至悄会家中、两人躺在一张床上。由此,好友疑心,她腹中孩儿,或许不是他的。”
“天数不佑心恶之人,有孕不到三个月,她的孩子就没了。无缘妾室之位,她又开始巧装甜言,奴才认清她的面目,自然不愿再见,结果……”
话至此处,还没说完,便听庄瑞一阵疑问。
“你认清她的面目?”
“假借好友之名,其实,这是你自己经历的事?”
江福良红了脖子,顿时慌乱。
“不是不是……奴才没有背着娘子,私养外室,是奴才的好友、同窗好友,名叫……名叫……”
庄瑞听得无奈。
“记不起名字,却能想起这么多事,还能说得这般细致?”
“行吧,你说是好友之事,便就是吧。”
江福良颔首心虚。
“奴才真是说错了,公子千万不要误会。”
“也千万……别告诉娘子。”
庄瑞先是答应,而后嘱咐。
“嗯,好。”
“傅滢为了救你,损了身子,以致终生不能有孕。记得父亲说过,迎娶之日,你有言允诺:双双白头,自成佳话,何需孩儿养老?”
“做人,要懂知恩图报,以后,休再痴想这些无情之事。”
听他说完,江福良埋头惭愧。
“是,奴才知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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