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孟祯呵呵一笑。
“是吗?”
“朕倒不知,冷家女竟是通情达理之人;反倒听说,她做过许多无状之事。一来,风言风语,叫人以为许爱卿后院藏娇,不计其数;二来,为了所谓颜面,针锋相对所有女子,但凡走近许爱卿者,她皆要不择手段,恣意教训。”
“此乃流言,还是事实?”
许明骞目色毅然。
“回禀皇上,皆是无中生有。”
顾孟祯龙眸威慑,不言而喻。
“许爱卿有意袒护,便是朕错怪了她?”
许明骞悸颤顿首。
“微臣惶恐。”
见他如此,顾孟祯收起怒容,逐渐改为和颜悦色。
“念你知恩怀德,罢了,朕从轻发落。”
“许府三房,还由冷蔓掌家。待你接迎宁四女,朕会一并下旨,赐封冷蔓为正三品诰命夫人,爱卿以为如何?”
冷蔓不满于心。
呵,妻为正三品,妾为正二品;妻非许家人,纵有诰命,也只能称作冷夫人,妾才是真正的许夫人。
屈身至此,比之宁夫人所受宠妾灭妻,有过之而无不及……此事秘而不宣便罢,一旦公之于众,我岂非要被天下人耻笑?
许明骞稽首以礼。
“谢主隆恩。”
顾孟祯粗略思量,便有一计,随即慷慨表示。
“朕得知,宁三女最近要开一家商铺,唤作什么美容院。一楼设有美容讲解,由宁四女负责;楼上皆是厢房,雇请回春堂的郎中和医女,为客调养肌理。待到开张,许爱卿便去一瞧,随意赏银,皆从国库走账,不必在意花费。”
许明骞婉言推辞。
“微臣不敢,许府库房尚有存银,可作用途。”
一听动用自家库房,冷蔓气愤至极,忍耐不得。
“皇上三思,世上哪有这般求爱之法?”
顾孟祯从容不迫,理所当然。
“公者,爱卿是以图谋大事;私者,爱卿为了夫人,甘心以男儿之身,苦学枯燥无味的调养之理。此二者,心存大义,不失大爱,你不引以为豪、反有异议,是何道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