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童折带着几名工者,撬开伊人倾城的窗户。
未等潜入,便见不远处,似有几个身影,围在高台一侧。
以为都是值夜之人,童折拿出一早备好的香料,正想动手致晕,便听身影之中,传出一阵熟悉的声音。
“舍门走窗,想必又是哪家商铺中人。”
“贵人且慢用香,我等非是守夜之人。东市‘一碧万顷’掌柜鲍坚,见礼问好。”
借着月光,童折看清前人,放下悬心,跳窗进堂,寒暄回礼。
“原来是鲍掌柜啊,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认出童折,鲍坚惊喜不已,连连赔笑。
“这不是童掌柜嘛,恕我眼拙,失敬失敬。我一切无恙,童掌柜兄弟,顺否?”
月光皎皎,童折亲切一笑,依旧不乏几分圆滑。
“托鲍掌柜之福,顺遂如常。”
只见鲍坚身后,徐徐走来一人,他出于礼貌,问了一句。
“嗯?这位是……”
鲍坚笑露皓齿,后退一步,礼让他们二人互相面对。
“我来介绍。”
“这位乃是东市‘茗意沁人’掌柜,鲁栗伟。”
“这位乃是中街‘冰清苑’掌柜,童折。”
鲁栗伟慈眉善目,笑颜熠熠。
“茶馆小人,给童掌柜见礼。”
童折笑眼眯成两条缝,谦虚示敬,不矜不伐。
“败柳谋生、浊浊折雅,谢鲁掌柜不嫌。”
鲁栗伟轻轻摆手,难为情一笑。
“迎门经商,皆为一口吃食,何有尊卑雅俗之分?童掌柜屈己待人,实在自谦。”
童折简单结束寒暄,直入正题。
“鲁掌柜客气。”
“敢问二位,也是细察高台而来?”
鲍坚笑容可掬一应。
“是,童掌柜来前,南市几位掌柜刚走不久。”
童折表现一抹震惊,难以置信。
“没想到各店,都是掌柜亲至。”
鲍坚面如春风,柔和温暖。
“确认商机,理应如此。”
话落,三人各自吩咐工者,尽快观察高台,继而,寻了客席,分别落座。
童折借着关心,打探消息。
“我知各处商铺,多有损失,其中,就属花楼亏损最重,却不知茶馆也遇坎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