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名要紧,裘矜慈然而笑,柔声提议。
“请夫君开门接迎。璧儿只管写,你爹爹自会招待。”
秋示荣立即应声,顺势示意。
“对,我来招待。客人面前办事,不甚礼貌,你们都去里屋吧。”
话落,关凝静依照宁云溪的吩咐,直接破门而入。
“月溪郡主到,所有人速来恭迎!”
裘矜见状一震,慌忙翻找契约,似在找寻重要之物。
关凝静凛视一眼,高声威吓。
“你做什么,岂敢怠慢郡主?”
一路上,宁云溪已经料想所有,加快步伐,走了过去,翻找契约,取出夹藏其中的奴契,人赃并获。
“秋伯母在找这个?不会是想销毁灭迹吧?”
裘矜一时语塞,吞吞吐吐否认。
“我我我……绝对不是!”
秋璧一头雾水。
“这是什么,娘亲何故慌乱?”
宁云溪扫视一眼奴契内容,转身递给秋璧。
“这是把你卖作通房的奴契。”
秋璧猛地一惊。
“什么?!”
宁云溪斜睨秋氏夫妇一眼,话里有话讽刺。
“秋伯母当真疼惜女儿,三日之内,宅院银数还不上,秋璧便要住进幽悰居后院,跟着铜事中相庄大人‘享福’去了。”
听着便觉后怕,秋璧颤颤巍巍接过奴契,难以置信低眸查看。
阅看完毕,她一阵腿软,差点摔倒在地。
关凝静及时扶了一把,温言关切。
“高大人当心。”
秋璧依依心痛,嵌在眼眶之中,随着身子簌簌轻颤。
“多谢关大人。”
她先是凝望爹爹一眼,而后看向娘亲,深恶痛绝以致,暴雨如注。
“我答应买宅子,你们却在算计我!索要银子便罢,何忍出卖?!”
裘矜毫不示弱,轻轻松松反客为主。
“吼我们做甚?莫非有月溪郡主在,你便要仗势欺压百姓?”
她义正辞严,仿佛掌握正理,不输一分气魄。
“就你那点存银,足够过什么生活,谁看得上?惯会颠倒是非!我们是爹娘,天底下哪有爹娘,会向孩子索要银两?”
“你休要装作可怜,庄大人为了你,情愿付出金山银山,如是情深,你不为之感动,反过来怪责我们,你还讲不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