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库空虚,时运不济。王爷乃属内臣,按照律令,可以为帝瑾王、为皇上分忧;在下实属外臣,遵循律令,没有瑜旨圣旨特准,万万不敢冒行僭越之事。”
见他一副心安理得之状,顾念廷满腔怒意,奈何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唯剩反驳无力。
“你……”
戚磊复行大礼。
“上请王爷,解囊相助。”
顾念廷面露难色。
“本王……”
大致掌握情况,林暮慢条斯理发问。
“我有一事,不知当不当讲?”
戚磊假咳几声,想要提醒王爷,切莫中计。
顾念廷不予理会,转向林暮一笑。
“你说。”
林暮态度俨然,十分认真。
“在下斗胆猜测,宸王府的库房,或许不够充盈。”
顾念廷神情几分尴尬。
“这……”
听出此言非虚,戚磊猛地一惊。
“什么?!”
惊异之下,他少了些许顾忌,有些口不择言。
“月溪郡主带来的嫁妆丰厚,过去一年,更是节省开支、赚足银两,为王爷充实库房。其数之多,毫不夸张喻之,宸王府库房几乎无处落脚。”
“王爷做下什么荒唐事,竟使库房亏空不剩?”
顾念廷几分心虚,下意识狡辩。
“谁说亏空不剩?供给日常花费,不成问题。”
试出真实情况,戚磊惊愕更甚。
“宸王府的库房,当真只够日常花费之数?”
“淑仪娘娘在时,哪怕清贫,也能凑出一些银两,暂补空缺;王爷做主,仅仅一小段时日,便就败空所有。你这样随意行事,如何对得起淑仪娘娘,如何对得起钟大人?”
顾念廷陷入愧疚,无话可说。
“你你你……”
倘若实话实说,戚磊定然请来封正台一众,名曰劝谏,实则训话。
当众被人当作儿子一样斥责,他的颜面何存?
正当危难之时,林暮双膝而跪,适时解围。
“王府遇到难处,都怪在下,佞言惑主,请王爷重罚!”
银两都是顾念廷败光,与林暮并不相干。
顾念廷暗自迷茫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