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下封正台不管,非要前往拓彬县,陶大人,你不会真有贪墨吧?”
“你让儿子待在拓彬县,整整两年,就是为了熟悉事务,行贪墨之便,是也不是?”
“前者,不知是谁振振有词,教诲本王,不可贪墨朝廷拨银?结果,属你最懂贪墨之道!”
陶康平怒发冲冠,声嘶力竭,一阵咆哮。
“顾念廷,你莫欺人太甚!”
顾念廷猛地砸碎一只茶杯,以壮自己声势。
“你大胆,岂敢直呼本王尊名?!”
陶康平恨不争气,不顾在场众人,直接教导王爷。
“你还知道,我教过你,莫行贪墨,可事实呢?苏鼎重办屯田拨银一事,满口答应,会劝皇上,另行赏赐。最后如何?还是将屯田拨银,富余出来的银子,存进宸王府的库房!”
顾念廷怏怏不乐,蹙眉而视。
“拨银之事,苏大人已作解释,父皇执意为之,他劝说不得,你没听见吗?”
“父皇固执己见,谁能劝动?他若真能说服,本王反倒有疑。”
陶康平一开始说教,便就停不下来。
“既然劝不动,王爷就不该接受。此非恩赏,而是烫手山芋,你懂不懂?”
“王爷做梦不醒,也应有个限度,这般无法无天,迟早命归九泉之下!”
揪住他的不对,顾念廷厉声打断。
“好啊,你还敢咒本王!”
见他冥顽不灵,陶康平斜去一个白眼,不再理会。
眼见顾念廷就要发作,滕予儒及时劝解。
“王爷请莫动怒,倘若有伤贵体,可怎么好?”
“陶大人深受冤屈,恼羞成怒,无可厚非。王爷宽大为怀,就原谅他这一次吧。”
面对滕大人,顾念廷有了一点好脸色。
“何以谓之,深受冤屈?”
滕予儒卑躬屈膝,分外恭敬。
“回禀王爷,拓彬县之事,在下阅看,很是仔细。虽无实据证明陶大人无有参与,但能大致推理,幕后是为何人。只要进一步追查,此案便可水落石出。”
“陶大人实在冤枉,请王爷莫再见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