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磊和陶康平,满怀无助,对视一眼。
抢在王爷同意之前,戚磊提出异议。
“启禀王爷,此事万万不可!”
这话甚是耳熟,仿佛刚有听闻,顾念廷愀然不悦,气不打一处来。
“你整天无事,不是闲谈诈降诈降,便是废话万万不可。此计,必需本王当众下跪道歉,本王都没说有意见,你反倒有异议,岂有此理?”
“州牧台两位大人,献计行刺帝瑾王,各处细节,尽善尽美,你非要躲事不去。”
“密枢台两位大人,献策除掉贤妃,计出万全,毫无疏漏,你仍旧退缩不前。”
“如谢大人所言,你有苦衷,本王勉强可以理解。可是,这次又能为何?”
“尹司台置身事外,已有数年;二位大人之计,确然无可挑剔。你有什么理由,拒绝尹司台一行?”
“悠哉悠哉,待在本王麾下,终日就想不劳而获,本王要你何用?”
“心安理得,说什么林大人诈降,轮到你们表意忠诚,却是找尽借口,偏偏不愿去做,本王看你们才是虚情假意!”
戚陶二人,听得切齿拊心。
封正台一众,亦是愁云惨淡。
戚磊忽视王爷恶语中伤,振作精神,纤悉不苟。
“此计完美无缺,在下并无异议,只是心有疑惑,尹司台一行,为何非要我们前去?州牧台二位、密枢台二位,趁此机会,表现赤胆忠心,不正合适吗?”
经他提醒,顾念廷也在心里,浮起一分疑虑,转眸,看向二台之众。
林暮起身示敬,继而反驳。
“戚大人言之,差矣。”
“州牧台诸公、密枢台众位,是否心随王爷,外人并不知晓。就算王爷另寻他事,将他们送进尹司台,也无从体现王爷大义。”
“难道,戚大人想要对外公示,二台众人尽皆志愿王爷?”
“王爷现今,暂且屈身王爵之位,而非君主、帝王之位,未经允许,不能私收家臣。戚大人公然对外承认这一点,莫非意在王爷性命?还是说,欲令王爷名誉扫地、失信天下?”
话至此处,顾念廷豁然明白过来,回眸,冷冷审视戚磊。
感知王爷疑忌,戚磊怫然不悦。
林暮处之绰然,有条不紊总结。
“封正台诸位大人,志向何方,试问天下,谁人不是心照不宣?”
“所以,尹司台一行,还是戚陶二位大人前去,最为合适。换句话说,此计,只能交由二位大人。不然,民心所向,终成泡影。”
“泡影”二字一出,心底憧憬,忽然落空,顾念廷急忙表态。
“不得再有推辞,你们必须要去!”
戚磊斜他一眼,仍旧满不情愿。
“林大人住进宸王府,深得王爷宠信,志向不言而喻,此事已算远近闻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