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陆珊和高文和回到了熊耳村,几天前他们袭击了日本海军观摩团,引起了很大的震动,受到了上峰的嘉奖,同时指示她们马上寻找秦篙的下落,秦篙这个人在国军内部关系很广,秦篙的变节可能会引起连锁反应。
上午,陆珊和高文和到庐城机场街霍家书行见到了谭老板,谭老板提供了一个重要的情报,秦篙在昌城,职务是特高课派驻昌城特派员,设计一个除掉秦篙的计划,陆珊她们可以假扮特高课人员,去昌城把秦篙诱骗出来,还给了陆珊一封假冒的木村亲笔信。
陆珊和高文和兴高采烈的回到熊耳村,见到赫平,听到陆珊的介绍,赫平也很高兴,不过,赫平传达了上峰的另外一条指令,争取抓获秦篙,然后带着秦篙一起撤离皖北山区,回到豫西B集团军总部,这是总部的最新命令。
对于总部的安排,陆珊有些意外,在陆珊的房间里,陆珊疑惑地问:“赫参谋,去年总部的命令是长期潜伏皖北山区,袭扰日军的交通线,怎么会突然调我们回去哪”,赫平把总部的电报递给陆珊,也是一脸疑惑的回答:“我也不清楚,总部电报是这样回复的,我们只能执行命令”。
高文和听说要撤离,心里有些不舍,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关系网,而且自己的部队对皖北山区越来越熟悉,“撤离,我们建立起来的关系网就全部作废了,还有我们建立的几个立足点,也都废弃了”。
赫平说:“总部有总部的安排,我们必须服从,撤回后方,也不错呀,你可以申请休假,和黎楠楠结婚了,过一过小日子,生一堆孩子,啊哈哈”。
高文和职位较低,这样撤不撤离的大事,由陆珊和赫平决定,他又提出自己的疑虑:“陆参谋,我们除掉秦篙应该没有问题,在昌城还有卢江帮助我们,但是要把秦篙这样一个大活人带出昌城,还要带回总部去,穿过日本人的几道封锁线,难度很大,很不容易”。
高文和提出的这个问题,是实实在在的难题,如何把一个大活人完完全全的带出昌城,还要带回总部去,确实困难不小,想了一想,赫平回答:“文和,是这样,总部的意思,秦篙这个人人脉很广,在我们内部一定还有人和秦篙有联系,把秦篙带回总部,就能够把内奸揪出来,是很不容易,但是这件事很重要,只有把秦篙带回总部,才能把他的关系网挖出来”。
陆珊说出可自己的计划:“赫参谋,文和,我有一个想法,找相马镇的秦掌柜搞一辆吉普车,我们可以冒充特高课的人员,去昌城把秦篙接出来,我这里有一封假冒的木村亲笔信”。
最后三人商定,去昌城抓捕秦篙,人员精干一些,行动方便,郝明贵带队去云雾村,和张大山、林项汇合,陆珊,赫平,高文和,李久福,鲁明组成一个精干的小组,去昌城实施抓捕秦篙的任务。
天气多云,刚刚下过一场小雨,昌城福祺记酒楼门前的柏油路像似被水清洗过一样,干干净净,微微折射着亮光,中午时分,陆珊和高文和来到福祺记酒楼,二人还是一副小夫妻模样,陆珊穿着碎花格布旗袍,戴着一顶女士遮阳帽,时尚优雅,高文和紫色夹克,戴着金丝眼镜,短发,精明干练,二人紧紧地依偎在一起,走进了福祺记酒楼,在福祺记酒楼二楼202房间见到了等候多时的卢江。
昨天,陆珊几个人秘密来到昌城,陆珊,赫平,高文和,李久福,鲁明五个人,陆珊和高文和进城和卢江联系,其他几个人隐蔽在下河村卢江家,约好了今天中午在福祺记酒楼二楼202房间会面。
卢江还是老样子,灰色产长衫,一副近视眼镜,看起来像一位教书先生,卢江紧紧地和陆珊、高文和握了握手,“陆参谋,早就盼着你们回来,快坐吧。我准备了几个小菜,我们边吃边吃边谈”。
陆珊在圆形餐桌旁坐了下来,餐桌上几个小菜已经摆好了,还有一盘糖醋鲤鱼,一盘东坡肘子,一盘福祺记酒楼的特色——牛肉馅饼,一瓶庐城老窖,陆珊歉意的说:“卢先生,这太奢侈了,我们就两个人,其他人隐蔽在城外,一起进城目标太大”。
卢江:“陆参谋,不用客气,来我们福祺记酒楼的,都是贵客和富商,点的菜太寒酸了,容易引起怀疑”,卢江给高文和到了一杯庐城老窖,接着说道:“你们上次除掉浦志,引起了很大的震动,从庐城来了两个特高课的大人物,专门负责调查此事”。
高文和担心地问道:“卢先生,从庐城来了两个特高课的大人物,专门负责调查此事,是什么样的大人物,他们没有怀疑你吧”;卢江摇了一下头,回答:“两个特高课的大人物,一个是日本人,长岛野,另一个是华夏人,蒋裕光,他们发现了你们狙击浦志的位置,说是在唐家客栈房顶,我是一个文人,平时管管钱粮什么的,不会引起他们的注意”。
听到蒋裕光这名字,陆珊心里很不舒服,心里也有些警觉,急忙追问道:“卢先生,这两个特高课的人物,长岛野,蒋裕光,现在还在昌城吗”,卢江想了想,回答:“走了,已经走了一段时间,我只是就见过他们一面,被他们叫过去问话,这两个人很难对付,听说是木村的亲信”。
卢江:“日本人长岛野,很狡猾,他对浦志被杀的事,还是很疑惑,提问了我几次,为什么浦志会到福祺记酒楼用餐,我只是推说是浦志找的我,我原来浦志根本就不熟悉,也没有见过几面,总算蒙混过关了”
如果蒋裕光在昌城,那么陆珊的行动就多一份障碍,赫平和高文和要冒充庐城特高课的人,如果撞在一起,就麻烦了,蒋裕光既然已经离开了昌城,这个麻烦就不存在了。
“有一个叫秦篙的人,是庐城特高课的特派员,现在也在庐城”,陆珊话入正题,“卢先生,秦篙这个人你知道吗”;“秦篙”,卢江思索了一会儿说:“到是有一位秦先生,说是从庐城来,个头不高,瘦瘦的,几天前警察署举行宴会,欢迎这位秦先生,警察署长和副署长非常尊敬他,至于叫什么,我没有问,会不会你们要找的秦篙”。
陆珊和高文和对视了一下,点头回答:“是,一定是秦篙,他是庐城特高课的特派员,来昌城相当于钦差大臣,警察署长和副署长肯定极力巴结,秦篙的情况你了解多少”;“奥,了解一些”,卢江回答:“他就住在这条街的最西侧,怡红会馆,还是我帮助安排的”。
高文和疑惑地问:“怡红会馆,是个什么地方,秦篙应该住在宾馆或者酒店”;卢江有些尴尬的看了陆珊一眼,回答说:“怡红会馆,说白了就是妓院,秦篙坚持要住在哪里,说是地方那地方隐秘,警察署也没办法,只能照办,一应费用都有警察署买单,因此我有机会接触秦篙”,毕竟有女士在场,卢江觉得有些话还是难以启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