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我回家去拿红景天,可是茶杯里被下了药,红景天现在应该还放在茶几上。”裴清面无表情。
他每说一句话,裴母心里就慌乱一分。
她确实在红景天里面动了手脚,往里面混了很多细碎的红花渣,这些东西给普通人喝了没关系,可要是给孕妇喝了,那就非常容易流产。
裴清要回家去拿红景天,肯定是起疑心了,一旦让他调查清楚,那他们两个的母子情谊岂不是会散掉?
不行,她必须要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裴母赶紧给了丈夫一个眼神,裴父亲自站出来劝他,“裴清啊,不过是一罐茶,你老惦记着干什么?上次我就把红景天扔了,你如果想要,下次我再托朋友给你捎一盒。”
“这么好的东西,你们两个自己都舍不得喝,特意的给我妻子送过去,现在怎么能舍得扔呢?”裴清眼里多了几分嘲讽。
他们真的连撒谎都不会撒。
或者在他们心里,只要他是他们的儿子,有这层血缘关系在,那不管他们做什么都没有错。
别人子女又怎么能真的和父母计较呢?敢计较那就是不孝,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子女只能妥协。
“可是你们别忘了,方梨是方家千金,她下嫁给我,做我的妻子,并不代表她的身份比我底下,更不代表你们可以任意磋磨她!”
裴母刚刚嫁给裴父的时候,两个人就在农村里住着,她的婆婆是个特别难缠的老太太,每天变着花样的找茬。
后来是他们两口子努力在城里买了房,两代人分开住,情况这才好转。
裴母面对着婆婆的磋磨没办法,可是方梨不一样。
想到这点,裴母一下子变了脸色,“裴清,你到底是谁的儿子?难道你还要为了一个外人对付我不成!”
“我的妻子当然和我是一家人,我们两个是最亲近的,什么外人不外人,你也是为人妻子,你怎么从来没把自己当成裴家的外人?”裴清真是受不了她这种陈旧落后的观念。
他现在也是越来越体会到,方梨跟他结婚这段时间究竟受到了多少委屈。
之前他所有精力都放在公司,再加上裴母不会找儿子的事,在儿子面前永远都是慈母,方梨又不是个喜欢告状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