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蟾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进忠两根手指轻轻碰了碰公主的小脸,低声吩咐屋内的澜翠,“澜翠,你去偏殿报趟喜,皇上没来,公主别带过去。”

他又转身吩咐王蟾,“你去宝华殿给皇上报喜,务必请皇上过来。”

看众人都去了,进忠才小心的挑来了帘子,迈进了他望了一天一夜的寝殿。

殿内不能透风,血腥之气凝而不散,直让进忠的心钝钝的痛着。

他快走了几步,迈进了里屋,便瞧着平日精神十足的令主儿躺在床上,面色惨白。

命好似都去了半条。

生孩子这种事情,也讲不得什么经验,运气差了一分,说不定就从平坦大道直接拐进了死路。

进忠说不出什么话来,只闷声往她床头一跪,手却从被褥旁摸了进去,寻住了她的手。

刚一握上,魏嬿婉就触到了满手的汗,以及比失血的她还要冷上几分的肌肤。

这家伙,看着稳得不得了,其实心慌的没边。

魏嬿婉看了看外面,田嬷嬷和包太医在门口讨论着什么,屋内也没旁的人。

“进忠。” 她伸出另一只手,去戳他的帽檐,“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