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兰低头一看,后背“嗖”一下就窜出了冷汗。

信纸上每一句,都有着同样的两个字。

姐姐。

姐姐。

满目,都是姐姐。

都不用去细看其中写了什么,其中的情,其中的爱,早已喷涌而出。

不。

海兰跪行往前,“皇上,嫔妾可以发誓,嫔妾对姐姐绝无——”

“愉嫔发誓,真是随口就来。”恒娖冷笑,“总让人觉得不十分可信。”

进忠垂手在旁,“奴才只看了一眼便觉得胆寒,愉嫔若真的对皇后娘娘没什么非分之想,不如用皇后娘娘立誓?”

一句话,点住了海兰的死穴。

她敢吗?

她当然不敢!

她珂里叶特海兰——

问心有愧。

没有人会下贱如斯,不顾自己,不顾亲儿,舍弃所有,只为了托举另一人。

不会有人明明是个主子,却依旧执奴才之礼,却甘之如饴。

也不会有人,双手沾满鲜血,却只是为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