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长恭敬回应：“愿闻其详，上位。”

“如今，郭天叙仍藏匿于幽暗之城，你说，我是该将他送往冥界的深渊，还是让他继续游荡于人间？”

当朱元璋的话语落下，整个密室的氛围瞬间变得诡秘莫测。

李善长的脑海反复回荡着朱元璋的话语，他思索着如何作答，同时揣摩着话语背后的深意。他深知，接下来的回答将决定他的命运，乃至生与死。

在紧张的气氛下，李善长的手臂不禁微微颤抖。

而朱元璋，稳坐于高位之上，面带淡淡的微笑，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李善长，捕捉着他的每一个细微动作，甚至包括他因紧张而颤动的手臂。

汗水悄然从李善长的额头滑落。

在这沉默的间隙，两人的气氛越发诡异。最终，李善长清了清喉咙，以缓解干燥的嗓音，随后神情坚决地对朱元璋拱手道：“上位，郭天叙乃郭子兴血脉所承，如今上位麾下的联盟战士，大都是昔日濠州的勇士或与其有着深厚的纽带。只要郭天叙尚存，这些勇士的心中便会不断回想往昔。”

“再者，郭天叙乃联盟内合法的安徽盟主，山中怎能容纳双雄？只要郭天叙还有一息尚存，上位您的尊位便不会稳固，甚至可能遭受非议。”

“卑职.卑职认为，郭天叙必须消失！”

对于李善长而言，朱元璋的质问等于是在考验他对谁效忠——朱元璋或是郭天叙。

在此刻，生死皆由他人掌握，何来选择？

朱元璋坐在王座上，审视着眼前决绝的李善长，聆听着他的话语。

他凝视着李善长，眼中闪烁的光芒让人难以捉摸其真意。

片刻后，朱元璋抬手连点了三次李善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缓缓开口：“先生.”

仿佛是对世间一切感到极度不屑，他道：“说得太对了。”

随即，他冷哼一声，似乎心中已做出决断，不再犹豫，径直走到李善长身旁，亲自将他扶起，脸上洋溢着和煦的笑容：“先生，请起吧。”

将李善长扶起后，朱元璋故作感叹：“先生啊，我等你这句话，已经期盼数月之久！”

面对朱元璋突如其来的态度转变，李善长不知其话中之意真假，满面惶恐地看着他。

朱元璋继续说道：“实不相瞒，元璋不过是一介粗人，能力有限。然而，我最看重的便是忠诚与人格。”

"那段往事，如同永恒的咒语，深深烙印在吾心之深处。"

朱元璋的话语，仿佛迷雾中的古语，蕴含深意，既似讽刺，又如宽恕，或许仅是时间的释然。

李善长是否能洞察其微妙，只见他满额晶莹的汗水滑落，茫然间唯有连连点头，似乎被古老魔法所震慑。

说到此处，朱元璋忽然放声大笑，犹如山林间回荡的巨龙咆哮，"但如今已无碍矣，先生倾吐心声，吾亦坦诚相对，心结已然解开。"

"先生，吾在此坦诚相告，元璋谨以此礼，表达敬意。"

说着，他行了一个古老而庄重的礼节，向李善长深深一揖。

李善长惊慌失措，连忙阻止朱元璋："不不不，何等荣幸，何等荣幸啊。"

面对这位在自己面前躬身至极的智者，以及他那被神秘力量吓破胆的模样，朱元璋站直身躯，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任由李善长在自己面前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