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骨节分明的手,由簪尾至簪头,细细抚摸着银簪的每一寸。

倏然,他指腹停在了簪身的一处微凹处,旋而将银簪挪近眼底,仔细端详起来。

他看见了簪身上,那个用漂亮的簪花小楷刻出来的字,

“娣......”

裴承韫道:“这是长嫂的闺字?”

沈秋辞语气平淡道:“家中首饰繁多,今日主家做寿,不宜装扮艳丽喧宾夺主,也是瞧它素净,才随手拿来。至于那上面刻了什么字,我并不知。兴许买回来的时候便是如此。”

“哦?这样啊。”

裴承韫脸上仍旧噙着笑意,叫人看不穿他内心的想法。

他指腹继续上移,最终停在了银簪的簪头上,将指腹对着簪头,轻轻按了下去。

锋利的簪头瞬间将他的皮肤刺破,一滴鲜血绽在簪头,格外惹眼。

“嘶......”

他倒吸一口气,蹙眉道:“这簪头何以打磨的如此锋利?”

裴承韫抬手搓了搓手指,又将银簪抵在自己的喉头上比划着,口吻打趣道:

“不知长嫂觉得,它能否轻易在人的脖颈上,划出一道血口子来?”

沈秋辞心念微沉,这人果真是个难缠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