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作势用食指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故作一副不得解的模样,

“那病非得是人在短时间内受了颇大的刺激,承受不住才会染及。裴某不明白,长嫂与沈夫人母女情深,究竟会因着什么事,非要阻止她治愈此病?是怕沈夫人想起什么?还是说......有什么别的顾忌?”

话落,裴承韫默然良久,似乎是在等沈秋辞一个回应。

却见沈秋辞也是长久的沉默,他这才打趣似的补了句,

“我说这些,只是想告诉长嫂。想做狸猫,就得先把自个儿的尾巴藏好,别叫人轻易抓住了把柄。”

话已至此,裴承韫摆明是已经跟沈秋辞摊了牌。

而沈秋辞听到这儿,心里反倒是有了底。

裴承韫既然一早就猜出了她的身份,却不明说,也不急于将她带回大理寺严查细问,

这便说明,他定是另有所图。

沈秋辞淡定问道:

“你想做什么?”

“长嫂实在敞亮。那裴某便也不该藏着掖着。”

裴承韫回过身来,重新斟了一盏茶递到沈秋辞面前,缓声道:

“我想与你,做一场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