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沈秋辞话说完,宁柏川就急着否道:

“沈姑娘怎能如此?这般作风,实在非君子所为!”

宁柏川这人正得发邪,倒是将沈秋辞给逗乐了,

“那么还请宁将军告诉我,一个君子该做什么?该任人欺凌?该任人欺凌?该等着这条命都被人给算计进去,还要叩谢天家恩德吗?”

她垂眸摇头,语气冷漠,

“抱歉,我不是君子,也没有宁将军这样的气度。但凡是我认定了要做的事,我便不许任何人拦在我面前。”

彼此观点发生了冲突,谁也无法劝说谁,再强说下去,只怕要伤了彼此的和气,

这场谈话,最终以宁柏川的悻悻而去而收场。

不过他临了也并未说出他要阻止沈秋辞的话,相当于是负气一场,但对沈秋辞即将要做的事默许了。

毕竟他的妻子儿女在他心中的占比,早已重要过了他对皇帝的忠心,重要过了他守着的那份忠义。

既如此,此刻满口的仁义道德又有什么用?

彼此不过都是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与私心,不择手段的人罢了,

谁也不比谁高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