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弄得她好像欠了情债一样。
温如初却笑逐颜开,“当朋友就够了。”
苏七翻白眼,“其实你这种人给我当朋友我也不喜欢的,你太圣父了,跟我不是一路子。”
温如初神色微僵,半晌,他轻声说:“那我改?”
“……造孽了。”
苏七忍不住问云牙,“这个人是疯了吗?”
疯了吗?
为什么要逮着她一棵树上吊死!
然而云牙在沉睡。
只有破云回答。
“呵呵。”
苏七干脆躺在地上,闭上眼睛不听不说了,跟这种人聊天会把自己气死。
打他一拳都跟打在棉花上一样。
难受死自己。
温如初却很耐心地坐下来,开口说,“姜落言到达南陵了,听说他已经进了宫。”
苏七:不是,她不是想听他说话的。
可他在提老姜耶。
苏七竖起耳朵。
“南陵皇帝已经认了他为皇子,还给他赐姓封,如今他已经不叫姜落言,而叫封行言。”
封行言……
这是知珩舅舅给起的字。
苏七心头一片温软。
温如初还在说,他的声音轻柔,说起话来,很容易叫人听进去。“听说他刚进宫,就被五皇子刁难,三皇子拦驾,不过据说他都一一打回去了。”
“这个人,在晋国亦步亦趋,当着乖巧知礼的质子,到了南陵,这才展露了他的天赋,一星玄王。”温如初敬佩道,“南陵那边都很震惊。”
“他,一直都这么优秀。”苏七骄傲地说。
温如初听到少女的搭话,不禁心酸,她果然只在意姜落言。但无所谓,她肯跟自己说话就好。
“是很优秀,只是也藏得深。”
温如初说。
苏七懒洋洋地说,“他当然要藏,如果在晋城被人知道他的天赋那么好,大家还不得往死里欺负他。”
“藏是对的。”苏七说。
苏七一想到那人在晋国十几年忍气吞声,声音都低了低,“他在晋国……吃的苦头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