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江眠两眼阵阵发黑,脑瓜子“嗡嗡”的。
他是怎么都想不明白,事情究竟是怎么发展到这个地步的。
明明他把慕长离叫回来,是想联手平县的人将其除名在慕家之外。
只要慕长离不是慕家的人了,她就没有理由再查慕家之事。
他想得个清静,为此还许了平县一大笔银子。
结果万万没想到,弄巧成拙,被慕长离反将一军。
偏偏周氏这个蠢货还想占他的便宜,以至于现在这场面弄得十分难看,他都有心找个地缝钻进去再也不想出来。
周氏开始抹眼泪了,一边抹一边指责慕江眠不负责任,还说要去告官,说当初是慕江眠强迫的她,她是被害人。
慕江眠简直要疯,他指着周氏道:“毒妇,你就是个毒妇!我何时强迫你了?何时?”
周氏顺着他的话就道:“对,你没强迫我,都是我自愿的,是你情我愿。”
慕长离推了慕诗音一把,“还愣着干什么?叫父亲啊!”
慕诗音立即离开椅子,冲着慕江眠就跪了下来:“父亲!我终于找到您了,原来您才是我的父亲啊!父亲!女儿不孝,到今天才找到您,父亲啊!”嚎啕大哭。
花厅一团乱,慕江棋面上实在挂不住,冲过来就要打慕诗音。
慕诗音更来劲了——“怪不得从小到大你就对我不好,合着是因为我根本就不是你的亲生女儿。以前我还笑话长离姐姐,说她有娘生没娘养。
现在看来我跟长离姐姐一样呀!我是有爹生没爹养呀!
我堂堂侯府小姐,虎落平阳被你欺,我委屈死了!”
慕江棋一个耳刮子就扇了过去,“你敢骂老子是狗?”
慕诗音被他打得嘴角都出了血,还在地上滚了一圈。
她捂着脸,奔着慕江眠就爬了过去,“父亲,父亲你看,他又打我,他以前就老打我。
他说我跟娘亲是赔钱货,说当初眼瞎才看上我娘亲。
父亲,你认了我们吧!别再让我们跟着他回平县了,我们会被他打死的呀父亲!”
周氏也哭着说:“其实这事儿要是不被揭穿,我还能再忍忍。
可刚刚是你控制不住自己,一个劲儿的冲我抛媚眼,还被人看见了。
因为你的情不自禁,害得我们娘俩丢了脸面,你再不对我们负责,我们真得去跳河。”
慕长离赶紧说:“跳河可不行,得去报官。这叫始乱终弃,还牵扯伦理,官府得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