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必安笑笑,“习惯了。”
“可是阳世间的事,我们如此插手真的对吗?”
谢必安摇摇头,“不对。但是有灵主做桥梁,就顺理成章了。说到底,灵主到这里来、做这些事,都是在帮助地府。地府出了大纰漏,如果没有灵主,三界必然大乱。”
西疆王府。
慕元青睡不着,脑子里全是陆家的案子。
年妙已经被派到那个小男孩儿家里去蹲守了,怎么也得明日一早才能知道结果。
他把这个案子想了又想,推测做了一个又一个,都没能得出来一个像样的结论。
慕元青实在躺不住了,他跑到渡灵轩去敲门,砰砰的。
“姐,姐夫,你们睡了没有?我想跟你们讨论一下案子,这个案子我想不通。”
萧云州简直要疯,“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我们这里敲什么门?”
“我睡不着!我想跟你们讨论案情。”
“你去找萧云初讨论不行吗?你敲谁的门不好,为什么非得来敲我们的门?”
“我就想跟你们讨论,跟云初讨论没意思。姐夫你把门给我打开,外头太冷了。”
萧云州咬咬牙——“北陆!把他给我扔回长宁侯府去!”
外头传来北陆的声音:“妥了!”
然后就是慕元青越来越远的哀嚎:“姐夫你不能这样对我……”
慕长离坐起来了,“真给扔回去了?”
萧云州走到里间,在床榻边坐下,“嗯。”
她想了想,说:“其实可以让他进来,唠十两银子的呗!”
萧云州摇头,“不行。白天有的是工夫说案子的事,晚上该睡觉还是要睡觉。
躺下,听话。”
慕长离听话躺下了,慕元青则是被北陆一路夹着,直接扔回了长宁侯府他自己屋里。
眼瞅着北陆扔完人就走,慕元青哭的心都有。
再瞅瞅四周这熟悉的环境,忽然就有一种做梦一样的感觉。
好像这段日子他住在西疆王府都是假象,到大理寺去当差也是假象。
所有的一切都是在做梦,现在梦醒了,人又在长宁侯府自己的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