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答不上来,但她明白宁惜画的意思。
宁惜画是觉得那次老三出门,打着去平县的名义,实际上是去私会什么人了。
而且这个人应该是位姑娘。
她不知道时隔八年,宁惜画为什么突然怀疑起这个,她有点担心宁惜画的精神状态。
就连崔妈妈都说:“三夫人要是心绪不宁,不如让姚太医来给把把脉?”
宁惜画摇摇头,“我没病,我也没疯,更不是多年压抑成疾胡思乱想。
我只是……罢了,你们不懂。”她起身,拉了慕元楚一把,“走吧!我们回去。”
崔妈妈赶紧拿了食盒把剩下的鸡腿给她们包回去,春桃接过的时候好好感谢了崔妈妈。
老夫人看着三人走了,房门重新关了起来,就跟崔妈妈说:“去查查今日惜画去了哪里。”
崔妈妈问:“老夫人也觉得三夫人不大对劲?”
老夫人点了点头,“从来没说过这样的话,她对江峰从来都是爱慕多于一切。
没道理突然出去一趟,回来就变了样子。
何况江峰死去那么多年了,所有的事都只能说是陈年旧事。
别是有什么人跟她提过什么。”
“可就算提,三老爷真有什么事值得提吗?”崔妈妈不理解,“咱们对于三老爷虽然了解不多,但他的品性是非常好的,这一点十分确定。
如果真像三夫人说的那样,我觉得当年三老爷就不会心甘情愿娶三夫人进门。
他心里要是有别的女子,他是说什么也要把心爱的人娶进门的。
毕竟老侯爷临走前就说过,爵位只有一个,但三老爷不袭爵也有不袭爵的好处。
他没有负担,肩上没有过重的担子,将来在婚姻一事上也有更自由的选择。
所以三老爷若真有中意的女子,是不会委屈自己的。
就算相中的是公主郡主,凭侯府的家世,也不至于说娶不起。”
老夫人也觉得是这个理,所以她怀疑是有人跟宁惜画说了什么。
她告诉崔妈妈:“悄悄打听,别让惜画知道我们在查她的去处。
我其实不在意她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她出去散散心,我是高兴的。
但回来之后说了这样一番话,我这心里总是放心不下。”
崔妈妈点点头,“老夫人放心,这事儿我亲自去办。”
当晚,秦庄仪去看了宁惜画。
几次都想开口提提慕长离交待给她的事,但宁惜画今日的状态很奇怪,总是心不在焉。
有时候她说了好几句话,宁惜画才回过神来,然后问她:“大嫂刚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