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城的路上,宁惜画问春桃:“你说他一再的强调,希望那孩子健康和聪明,是什么意思?他是不是意有所指?他是不是知道我们元楚出了事?”
不等春桃答,她又自顾地道:“应该是的。算算那孩子的年纪,应该是在元楚出事之后出生的。所以他之所以生那个孩子,也是因为元楚已经没有希望了吧?”
宁惜画似乎想明白了这里面的逻辑,“从前他与我恩爱时,说不想要多一个人来打扰我们两个人的生活。生孩子的事情不急于一时,我们要多享受只有两个人的快乐时光。
所以他后来跟那个女人肯定也是这么说的。
所以他们一连几年都没要孩子。
反正他已经有后了,他并不着急再多生一个。
直到元楚出了事,他应该是觉得这个孩子已经没有希望了,所以想再生一个来延续香火。
他应该是很讨厌变傻之后的元楚,甚至连这个名字都不愿意再给元楚用了。
元楚这名字是他临走之前取的,他一定很喜欢这个名字。
所以他给他的新孩子也取了同样的名字,完全把我们母子给取代了。”
三日后,秦庄仪又去找宁惜画了,可是宁惜画又不在。
院儿里的婆子说:“这几日三夫人天天带着春桃出门,回来之后心情就很不好,只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子里,谁都不见,连小少爷也不见。
这在以往是从来没有过的事,三夫人不管任何时候都不会放小少爷离开她的视线。”
秦庄仪再想多问,那婆子却也什么都不知道了。
秦庄仪没有走,就坐在院子里等,一直等到晚膳时辰都过了,宁惜画才带着春桃回来。
“你这是怎么了?”宁惜画眼睛是肿的,一眼就被秦庄仪给瞧出来了。她走上前小声问,“是不是哭过?你去什么地方了?我等了你快两个时辰,怎么才回来?”
宁惜画进了屋,秦庄仪也跟了进去。下人进来问要不要摆晚膳,秦庄仪主动道:“摆!连我的一块儿摆,今儿晚膳我就在忆峰院儿用。”
下人看了眼宁惜画,有请示的意思。
宁惜画皱皱眉,问她:“大嫂是找我有什么事吗?我胃口不是很好,不想吃。”
秦庄仪说:“确实有点事,但眼下你心绪不宁,我的事便也不想说了。
至于晚膳,你不吃我还得吃呢!我就在这儿吃,陪你坐坐,你有什么事也可以跟我说说。
你别多想,我不是想打听什么,也没有人派我过来打听什么。
我确实是找你有事,所以才一再的往你这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