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当时抄家的那些官差是刑部的人,十分贪婪,早听说黎家大老爷喜欢收集古董字画。
所以十分重视从黎家抄出来的那些字画之类的东西。
几乎每幅画被拿到前院儿的时候,都有为首的人打开验看一下。
你二舅舅一直盯着,倒也没什么目的,就是想再看看家里的物件儿。
可是事后回想起来,却发现那幅画一直他也没有见到过。
似乎那些官差并没有把那幅画从黎家抄,但这是为什么呢?
你二舅舅的意思是,画一直就在家里,不可能所有东西都抄出来了,唯独把它落下。
所以他让我试试看,能不能想办法去一趟黎府,找找看那幅画去了哪里,是不是被他大哥给藏起来了。又或是黎府也没有,那很有可能就是被人取走了。
可是,画会被谁给取走呢?”
二爷再问萧云州,“你觉得这件事情跟黎家叛国一事有牵连吗?”问完又自顾地道,“其实当年我是没觉得有什么牵连的,这根本就是两件事。
不管那幅画还在不在黎府,都跟黎家叛国不挨着。
可能就是没抄着,要不然就是抄着了但没拿到明面上来。
你知道的,中饱私囊的大有人在,谁知道被谁偷偷藏了起来,毕竟那玩意值钱。
当年我也没有机会进入黎府,那里里外外都是贺家的人,还有皇宫的禁军,我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进得去。
这事儿过去十多年了,如今你再让我去回想,我就把这些都想了起来。
你别说,突然把这些事情放到了一起,反而觉得怪怪的。
说不准真有什么联系呢?反正我就知道这么多,你自己好好想想。”
二爷实在是没有什么可再回忆的了,他继续劈柴。
萧云州也继续劈柴,但脑子却开始疯狂转动,他觉得这两件事,一定是有必然的联系。
还有二爷说的那句话,说他在牢里看到黎家大老爷,感觉像是变了一个人。
或许这就是黎家叛国的关键,或许两次眼睛变红,就是这件事情最关键的线索。
他站起身,冲着二爷揖了一礼,“多谢你帮我回忆这些。我知道过去的事情对于你来说,每次回忆都十分痛苦。我能理解你的这种心情,因为我也不愿意过多地回忆过去。
今日你所说之事,对本王来讲至关重要。
黎家之事我查了多年,一直没有任何线索,本来都要放弃了,却没想到今日在您这里有了突破和进展。您帮了我的大忙,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