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太有兴趣和的哥聊天。
而所有的出租车司机好像都有这个习惯。
倒是椛祈,她还真点点头,说对呀对呀。
一路上,椛祈和的哥就聊个不停。
我倒是不觉得烦。
最近这段时间,接触的只有鬼,多听一些人声,倒觉得自己还像是个人。
我一怔。
还像是个人?
自己怎么会这样想?
车窗外,能瞧见景色飞退,隐隐约约,又能瞧见自己脸的倒影。
不知道为什么,我却恍惚觉得,自己的脸上好像有一张重影似的。
应该是玻璃的问题?
驱散自己脑海中的胡思乱想,车刚好停了下来。
我才瞧见,竟已经到了长丰道观了。
下车时,的哥还在瞄着车窗外。
他看的自然不是我,而是椛祈。
这时,老龚忽然从我腰间夜壶里钻了出来,冲着那的哥吐了口浓痰。
当然,的哥是个正常人,没瞧见老龚。
那浓痰落在的哥头顶,他也没发现,甚至没什么感觉。
老龚咧着嘴笑了起来。
我再皱了皱眉。
车启动了,我动作极快,顺手一张符贴在车尾侧。
很快,车消失在下山路上。
老龚昂起头,干巴巴的脸上尽是不解。
椛祈显得有些讷讷,不自然的问了句:“老龚,你为啥吐他痰……他要倒霉的,姐夫不贴张符,搞不好车滚下山。”
“嗐!”老龚重重叹了口气。
“他脑子没想好事儿,不怀好意哟。”老龚又显得很气愤。
“普通人,能想,也做不了什么,你不要胡乱伤人,不然,就和鬼龛那些鬼一样了。”我倒也没训斥老龚,就叮嘱了一句。
“哦……”老龚显得悻悻然。
径直朝着长丰道观大门走去。
老龚灰溜溜的回了夜壶里头,椛祈则显得有些紧张。
上一次,她就来过这里找我,不过没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