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凶兆!”嘶哑的话音,从他唇间传出。
说真的,这一幕诡异极了。
不过下一秒我就确定,并非是邬仲宽又有了什么动静。
因为声音是老龚的。
很快,老龚脑袋转了一圈儿,他干巴巴的脸显得分外惶恐,夸张。
“爷!凶兆!大凶兆!”他自己嘴里的语气,就要尖锐多了。
“知道了。”
我面色并没有什么变化。
“呃……”老龚一阵茫然。
“上来。”我喊了一声。
老龚脑袋一颤,回到了夜壶上方悬着。
“仔细说说,什么凶兆。”我语气平静,问。
祁家村看似危险,本身就一点儿都不安全,要去了是吉兆,才是真的奇了怪了。
老龚本身就有预测能力,吃了邬仲宽后,按道理他本事应该更多。
既然说出来了风险,将其规避,就能有更大的既得利益。
可没想到,老龚却摇了摇头,干巴巴的脸又一阵茫然,说:“不知道。”
我:“……”
一时间,老龚满脸愁容。
“要是有心就好了,没心,就没心眼儿,一个脑子不够用,提不上劲儿。”
我视线落至老龚后脑勺上,邬仲宽那张脸同样双目紧闭,像是和老龚情绪一样,愁容满面。
心头稍有思绪,老龚应该没能消化掉邬仲宽那一缕魂,虽说通过吃掉人皮,将其彻底镇压了,但因为他本身不完整,以至于邬仲宽的能力,他用不上多少,总是半吊子。
如果,让老龚魂魄完整呢?
不知不觉间,走到了街口处,卖鬼目的老板又开了门,茅有三的铺子却木门紧闭。
再往外走,便出了冥坊。
站在戏院门口,眺望了一眼茅有三家的方向,我并不敢多做停顿,朝着商业街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