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了时,丝焉归还了我装着老龚夜壶的包。
等到她走远了,老龚才笑嘻嘻的说了句:“冰山小娘子快悟了哇,爷,你板正的,就像是那山顶洞人。”
我没接话,只是默不作声。
我不是蠢人。
经过椛祈的一些事情,我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一个女人的情绪变化,她的来由是什么。
只不过,这世上有很多事情,都没有办法如人所愿。
或许吧,或许落花有意。
可我只是一道流水。
流水无“情”。
“爷,装听不到,不代表你真听不到,咱得做个好人哇,要怜香惜玉。”老龚又嚎了一嗓子。
“你可以回想一下,嗯,邬仲宽的一些事情,她的妻子,如何红杏出墙,如何让邬仲宽一代大先生,最后成了那般模样,又成了你腹中之物。”
“无论男女,忠贞都不可或缺,否则,必将伤害挚爱你之人。”我这才开口。
老龚一愣,他忽地一下不说话了,只是成了一张苦瓜脸,像是难受到极点……
径直离开这废弃厂房,我走到有车流的地方后,才打车,前往江黄市的冥坊。
上一次去棺尸地接取任务,我还将冥坊的地址在心底。
当我再抵达冥坊附近时,天色微微亮。
我在外边儿停顿了一会儿,并没有直接进去,而是在附近,找了一家酒店,开了房间,入内休息。
天寿道观这几日,将人颠簸的不轻,尤其是在没有天时地利的情况,强行催动天雷,损耗了阳寿……
接触剥尸物的罗家,还不能直接暴露自己身份,得小心谨慎。
我好好睡了一觉,着实太疲累了,再等我醒来的时候,都快要入夜。
再然后,我出去吃了一顿饭,使得自己精气神都饱满无比。
最后,我又买了一身衣服,换掉了装束。
这身衣服更宽大一些,看上去虽然不怎么美观,却能将身上的法器全部遮掩住了。
一切准备就绪,我才进了冥坊。
无论哪里的冥坊,都一样的幽闭,阴森。
身上略有一些不适,以前,却从没有这种反应。
是因为道法学的越深,阳神命对我的影响越大?才让我,慢慢排斥冥坊这种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