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他们这是谋逆!”
“要派人拿下刘诏,让他交代证据。”
徐应元说了消息,在旁边看朱由检脸色阴沉,立刻进言献计。
朱由检瞥了他一眼,对这个计策实在无语至极,反问徐应元道:
“那你说该派谁去捉拿刘诏?”
“又让谁审问他?”
“谁接替蓟辽总督职务?”
一连三个问题,徐应元一个都不能答,只能讪讪地道:
“是臣想得简单了。”
“还请陛下训示!”
朱由检不为已甚,他想的不止是打倒阉党,还要接收阉党众人的权力。如今打倒阉党和接收权力的条件都不具备,自然不能打草惊蛇,逼魏忠贤鱼死网破。
所以,他决定等待时机,寻找机会破局。当上皇帝之后,他已经掌握了主动权,和魏忠贤之间的斗争,已经转为相持。
现在,他只需要等待,等那些对魏忠贤不满的人冒头,不断发动攻击。
徐应元见崇祯不理自己,心中极为焦急。好不容易当上秉笔太监,立刻就出了个馊主意。这让徐应元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怪自己又犯了前些日子的错误。
事已至此,他也只能尽量补救。眼睛盯着乾清宫地面,忽然想到了和乾清宫对应的坤宁宫,急忙又献计道:
“陛下,先帝已经大行,皇后也应该移出坤宁宫。”
“应该整理宫室,迎接王妃入宫。”
朱由检瞪着眼睛,像是看傻子一样,直到徐应元感觉浑身都不自在,这才冷冷说道:
“皇兄尸骨未寒,你想让我背上苛待寡嫂的罪名吗?”
“而且如今连孝期都还未过,朕的生母也未追封,你让我以什么名义迎接王妃入宫,百官谁会主持册封仪式?”
“伱若不懂礼法,可以请人教你《大明会典》,不要仗着无知,就能肆意妄为!”
这话说得极重,徐应元听得扑通一声跪下,急忙解释道:
“小臣的意思是,可以让皇后以移宫名义,清查先帝后宫旧人。”
“这样奉圣夫人就没理由留下,断掉魏公公的一臂。”
“陛下,臣不是不懂礼法,只是一时没想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