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郭老太立起,厉喝:“叶辰,跪地磕头道歉,双手奉上别墅,恕尔今次之罪。否则令初然离婚,逐尔出家,街头流浪,生不如死!”
低首之郭初然突抬头,毅然立于叶辰前,言曰:“我不同意!以尔为阿婆?以尔为一家之主?尔等欺父,凌叶辰,尚有自家人之情乎?”
“我永不与叶辰离!”
“尔……”郭老太气得几欲背过气,指初然鼻责常坤曰:“养得好女,竟外向矣!令其亦跪!”
郭常坤缓抬头,直视郭老太。
平昔畏缩之态一扫而光,此时常坤面色,亦显不满。
郭常乾愣,平时窝囊之二弟,家中妻管严,阿婆面前不敢一言,今竟敢藐视阿婆?
他厉喝道:“二弟,速令女婿跪,息阿婆怒!”
平时最怯之郭常坤,此时却色青,开口曰:“哥,别墅人赠叶辰,彼欲如何,乃其自有之事。吾女嫁谁,尔更无权置喙!此别墅价逾全家资产,尔等何以据为己有?”
“尔……不孝子!!”郭老太气得发抖,抓起案上盖碗茶杯,砸向郭常坤。
郭常坤不闪不避,茶杯击中头部,淤青一片。
茶水顺面流下,茶叶渣满身。
他纹丝不动。
“爸!”郭初然心痛叫,眼眶顿红。
自己受辱可忍,父亲受辱不可忍!
郭常坤任茶水流淌,冷淡抬首曰:“妈,若无他事,吾等先归。”
言罢,对叶辰初然言“我们走”,转身向外行。
初然擦泪,痛恨望高堂众人一眼,转身即行。
叶辰不顾众人,随之而去。
郭常乾气结,几乎暴走!昨夜,郭常乾与郭老太太密室筹划,图谋不轨。今日,广召族中德高望重之人,布下三堂会审之势,欲以威逼利诱,迫郭常坤双手奉上别墅。
若非自願,则强逼之!
郭常乾素知郭常坤性怯懦,畏母如虎,一呵斥间便颤抖不已。料定彼時,必俯首听命,献出府邸。
至于郭初然,他视若草芥,嫁出之女,何足道哉?
更遑论叶辰,一介赘婿,何足挂齿?
在郭家,此等人无足轻重,舍之亦无所惜。
然而,郭常乾未算及,逼迫至急,郭常坤竟敢逆嘴!
孙女郭初然,亦不从命!
乃至叶辰,竟敢指鼻辱骂,斥其无耻!
“尔等一家,皆反矣!”
郭常乾咬牙切齿,转谓郭老太太曰:“母,不可令彼等安然离去。今日若罢手,我郭家长威何在?母日后如何持家?”
郭老太太面沉如水,一生权欲熏心,夫君驾鹤西去后,手握家族大权,绝不容他人挑战。
然今日,遭初然一家三口连番冒犯,愤怒填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