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杭司一听这话已经紧张了。
跟她……有关系吗?
蒋璃在陆南深的枕边放了只香囊,鼓鼓的,却没什么气味。年柏霄不解地问,“绣花枕头?”
蒋璃感慨于年柏霄的语言水平,没多说什么,就是恰似关心地说一句,“你乖乖的,别说话了。”
方笙仔细观察过那只香囊,里面该是些草药之类。虽闻不到气味,可她相信这世上有些气味虽然闻不到,可影响力极强。
就像是陆南深常说的,听不到的声音不代表不存在,它们可能会潜移默化地对人造成影响。
之后就是安静的时光。
因为年柏霄说话少了。
有家政过来帮忙收拾卫生和做饭,学校那边请了假,暂时免了司机的早晚接送。
姜愈这天又来了,顶着一室的温暖阳光,见陆南深还没醒就一直坐在床边,又是待了二十多分钟后离开了。
年柏霄说话了,“每次我看见他都想揍他,不是因为他,咱们能遍体鳞伤的?来了连点水果都不带。”
杭司诧异,觉得年柏霄在国内的这套人情世故也算是开窍了。
翌日方笙有事回了学校。
杭司昏昏沉沉地睡了个回笼觉,等再睁眼时已是晌午了。家政阿姨做好了饭菜来敲门,又小声跟她说,“大高个小伙子也不知道干什么呢,进了主卧后连房门都关着,让我非必要时不打扰,小姑娘,吃饭算是必要还是非必要啊?”
<div class="contentadv"> 这倒是奇了。
杭司在家政阿姨的搀扶下来到主卧,没急着敲门,等家政阿姨去忙别的事后她趴门上听了听,里面没动静呢。
主卧是陆南深休养的房间,据家政阿姨讲,年柏霄半小时前就进了房间,直到现在没出来。
她伸手缓缓拧开房门把手,蓦地将房门一开……
这一刻,杭司看见的画面是这样的——
正午的阳光正艳,被白色纱帘过滤成浅淡光斑,有星星点点地落在墙壁四周。偌大的床榻之上陆南深仍旧安静地躺着,雪白色的大床、雪白色的床单被罩枕头、和雪白色的陆南深,几乎都要融为一体。
就扎眼在年柏霄身上。
他穿着一身黑色缎面家居服,本来往床边一坐就挺明显,但更明显的当属他此时此刻的姿势。大半个身体前倾,两条手臂分别撑在陆南深的身侧,垂头一瞬不瞬地盯着床榻上的人。
杭司一点都不夸张,她推门而入正好瞧见的是两人的侧脸,年柏霄的脸都快贴上陆南深了。
她忍不住哎呀一声。
倒是吓了年柏霄一跳,顺势扭头,身体还保持着令人遐想的姿势没变。
杭司忙朝着他摆摆手,“你……继续,权当我是空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