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防御不行,年柏霄也得进攻,但一把扣住对方的手腕后,年柏霄一拳头冲着他脸过来的时候他却站那不动,眼里竟有些无辜神色。
拳头就在对方鼻梁处停了下来,年柏霄一瞧这眼神是迟迟下不了手的,再说了,这张脸毕竟还是陆南深的,他这一拳头打下来,那陆南深的鼻梁骨肯定塌了。但就在这么个犹豫空挡就被对方抓住机会了,一脚就踹下来,年柏霄是走了神所以没半点防备,生生就被对方踹出好远去。
一个挺标准的狗抢屎姿势。
年柏霄趴在那,幸好是提前护住了脸。这一下可摔得不轻,肚子还生疼生疼的。他吃力抬头盯着对方,恨得咬牙切齿,“陆南深!你要是再不滚出来,老子我跟你绝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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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帐篷里,方笙坐在火炉边惶惶不安,卫星电话一遍遍的打都打不出去。杭司掀开帐门从外面进来,也就短短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她头发上、肩膀上就落了一层雪。
方笙赶忙搬了张椅子放在火炉旁,问,“还是没有吗?”
杭司的脸色不好看,但没表现出惊恐和着急忙慌,情绪上尚算稳定。她走过来坐在椅子上烤着火,头发和肩膀上的雪花就渐渐融化了。她点头,“山雾加大雪,还是没看见他们。”
“真是障眼法吗?”方笙眼里担忧。
杭司点头,“他们不会撇下咱们就走的,而且如果连帐篷一起收拾走人,那至少会有动静,我们没听见任何声音。”
半小时前杭司窝在睡袋里迷迷糊糊,她就随口跟方笙说隔壁帐篷挺安静的。方笙当时还在烤土豆呢,干燥的柴火香和土豆的香混在一起充塞着帐篷,方笙还感叹地说了句,“虽然前路不明,但是这个时候能舒舒服服地烤着火、睡着温暖的睡袋也是挺惬意的啊。”
杭司的眼皮一个劲地往下耷拉着,方笙的话似远似近地在她耳边,她是觉得方笙的心态特别好,不管在什么情况下总能找到情绪支撑点,乐观开朗,遇事也从不伤春悲秋。
这个念头划过脑子后,下一秒杭司就陡然坐起来了,裹着睡袋一起,就跟一只诈了尸的蚕蛹似的,方笙眼角余光能瞥到杭司方向,吓得妈呀一声,扭头瞅着她,问是怎么了。
杭司也没怎么,就是感觉到了一阵不寻常的类似电流的东西,甚至说就连她头发丝都能察觉出来的异常。她静静地坐了一会儿,突然跟方笙说,“隔壁是不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