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管婶,这就是我跟您提到的四位朋友,又要麻烦您了。”陆南深扭头跟老妇人说。
田管婶面相不好,皮肉沟壑间不苟言笑时就显出几分凶意来,可眉眼有笑后就不一样了,整个人看上去明朗了不少。她说,“不麻烦、不麻烦,我们这个梅棠村啊平日里都不来外人的,在住的方面你们别嫌弃就好。”
之后他们才知道,当他们走出瘴气的时候陆南深就知道了他们的行踪,早早的便跟田管婶打了招呼,田管婶热心,说什么都要陪着他一同在村口等。
田管婶是梅棠村管事的,就是除了农耕这种大事外,村中杂七杂八的一些事都属于她管辖的范畴,哪怕谁家两口子吵架了,田管婶来了也管用。田管婶具体叫什么名字陆南深不得而知,整个梅棠村的人都因为她是管事的,所以亲切称她为田管婶。
陆南深背着行囊进到梅棠村的时候就是田管婶接待的,他对村里人说自己是背包客,算是误打误撞进了梅棠村,干脆就住上几天歇歇脚再继续赶路。
而杭司他们几个的到来,自然也是陆南深给圆的谎,说他们都是他的同伴,只不过是之前走散了。
田管婶看似乡野村妇,但说话挺谦逊。梅棠村中无民宿,她带着他们住的是一处带院子的老宅,老木的院门,内有三间住所,房间不大,里面就是简单的床和桌椅,都是纯木的。朝向尚且不错,最边上还有一间房,是祠堂。
祠堂里空荡荡的,已没了先祖供碑,几个大梁挑高,梁柱上雕花精致,能隐约瞧见曾经这里的气派。
其中一间房陆南深在住,田管婶将他们安顿好后不好意思地又道,“几位只能住这了,这里以前也是人家,不过主人都没了百十年了,你们别担心,像是村中空下来的屋子我们都会定期打扫的,肯定是干净。回头我叫人再送来几床被子,入夜会冷,可别着凉了。”
大家谢过田管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