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胜平之后,花宁也拿起了一把不知从哪里找到的匕首,一个飞扑杀向了沈意。
虽然不知道花宁到底是什么邪祟,但从目前的了解来看,它们的实力并不强,反而特别弱小,通过她挥动匕首产生的气流来看,她的力气也就比普通人强上一些罢了。
还有之前她张开的腹部,用脚指头想也知道落香醉酒厂下面养的黑色怪异生物应该是她的非完全体,论力量,非完全体甚至还不如普通人。
就这样的邪祟,根本无法给人类社会带来太大的冲击。
感觉躲了就有点侮辱自己这一身的鳞片了,所以沈意动都没动,任由花宁手中的匕首刺下。
果不其然,随着“铛”的一声,金属碰撞的声音响起,落下的匕首刮出了一小串火花,锋利的匕首没能在鳞甲上留下任何痕迹,反正是花宁用力太猛,扎在鳞甲上匕首被狠狠的反震回来,痛的她发出一声娇呼。
反应过来,她终于意识到仅凭自己和周胜平两人想要对付沈意根本就是异想天开的事情,于是收手就要拉开距离。
但来都来了,想走又岂是那么容易?
沈意抬起爪抓住她的长发,没有一点怜香惜玉,一把将其扯了过来甩在了周胜平身旁,让他和她两个人并排坐在一起。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周胜平又惊又怒,语气也跟着颤抖起来了。
“记忆力不好就去找人治一治,我不想多废话,给你们两个人十息的时间,把衣服穿好,要是时间到了还没有穿好衣服,我就把你从这里扔下去,街上的人可多着呢,我想他们很愿意看你出丑。”
沈意沉闷嘶哑且冰冷的话语在客房中回响着,带着浓浓的威胁之意。
周胜平低头看了看,也知道这样光着身体不好,挣扎着起身就要换衣服,同时提醒花宁:“你也把衣服穿上吧。”
花宁身上只裹着一件毯子,闻言并没有回应,而是对着沈意喝问道:“你是何方神圣,怎么找到这里的?为什么要找我?”
沈意看了她一眼,这邪祟,如果不是刚刚自己亲眼见到,可能不会将她往死邪祟的那方面想,只当是一个颜值比较逆天的人。
无论是肉眼还是感识,她看着都是一个很正常的人类,至于在法眼之中她是什么样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找你问一些事情,顺便阻止你害人。”
“你胡说!我哪里有害人?”
“是吗?”沈意冷笑两声,看向周胜平,问道:“你和她认识多久了?”
“她……”周胜平也看了看花宁,脸上带着犹豫,说实话他并不愿意相信花宁是一只邪祟,在心里他已经对她产生了深深的爱意,根本不是那么容易就割舍掉的,但自从与她相识开始,日日沉沦在男欢女爱之中,自己的身体一天比一天虚弱却是实实在在的。
到了现在,他自认自己恐怕连抓住一只鸡的力气都难有,十成的力气能发挥出来的不到一分,这未免有些过于离谱了。
于是他结结巴巴的还是向沈意回答:“半,半个月不到。”
“才半个月?”
沈意斜着眼睛,这个叫花宁的邪祟是什么时候出现在江州城中的,这一点陈家还没有调查清楚,她很少出来招摇撞市,认识她的也多,但经过猜测,花宁至少在江州城活动了有三四个月左右。
“呵呵,那看起来在你之前还有被她害死的人啊。”
“胡说八道!”
“我胡说八道?让我猜猜哈,之前有一个盐商的儿子,十五六岁,正值青春年华,两个月前突然夜不归宿,不知是与谁家姑娘私会,甚至几天不见其归家,不久那盐商四处派人寻找,发现自己儿子死在了城东的一间屋子里,本来死前还是身强体壮,孔武有力的一个人,死后却成一具皮包骨头的尸体,经过仵作确认,此人为精尽而亡,是你干的吧?”
“不是我!你在胡说!我不会害人!”花宁矢口否认,但沈意摇摇头,反而更加确认了是她干的好事。
而他说的这些,都是从鬼虎堂里的记事簿上看到的。
此时周胜平脸色一阵变化,听着沈意的讲述,再和自己的经历联系起来,这花宁似乎真的是一只邪祟,还是正在要自己性命的邪祟!
他的目光在两者身上看了看,脸上的表情的挣扎起来,他第一时间想的是先远离花宁,但回过头来,看到花宁的脸,之前的想法又顿时消失,转而变成了强烈的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