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武家?”
“老爷,的确是武家来人了。”
“快!快出去!”祝剑清着急的说道,带着人就走出了大堂。
他有着灵阶的修为,刚刚的声音他听得比谁都清楚,武家竟然白纸花三片,这是来给人祝寿送的礼品?
分明就是找事来的!
可来人偏偏是武家人,这下麻烦了,他心里涌现出强烈的危机感,同时感到特别疑惑,要说上次沧海帮杀了武翰义子一事,这已经过去了,祝家也按照了武翰的要求,逼迫鹤见初云将落香醉酒厂转让给了徐家,后面祝家并没有再得罪过武翰。
难不成是鹤见初云摆了徐家一道,让那武翰感到不满,特意前来为徐家出头?
可这不应该啊,那日他亲自接见的武翰,能看得出来,那武翰只是还给人情,实际上并不在乎徐家,而落香醉酒厂坑了徐家,这也是徐家自己不慎,栽在了一个小辈手上,武翰为了此事再次给徐家出头,未免有些孩子气了些?
出了大堂,迎客大院中的所有客人都将目光挪到了同一个方向,祝剑清也看了过去,眉头瞬间紧皱起来。
武翰他没有见到,但是看到武翰身边的两个侍卫。
他很有印象,武翰因为修炼天赋太差,快近百岁了,也才净阶初期的修为,可这样的人,身边却有两个识阶修为的护卫,足可见武翰在武家的地位非凡,全依仗了他是武家大长老的小儿子这个身份。
随着祝剑清出现,坐在酒桌边的其他三个家族的家族人物也纷纷起身,走到了他的身边,只听罗家家主询问道:“祝兄,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祝剑清摇头,那两个武家侍卫来势汹汹,脸上带着难以控制住的怒气,就好像祝家对他们做了什么极其过分的事一样。
扭头看了徐家家主一眼,祝剑清脸色变得阴沉起来。
武翰来江州城的这段时间,常常在醉梦园花天酒地,自然与徐家人接触的多,现在两个武家侍卫上门来祝家闹事,只有可能是徐家搞得鬼了。
而徐家家主显然是知道些什么,但却一遍遍抚摸着自己的胡须,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假装没注意到对方的视线。
祝剑清很快将目光收回,沉着脸看向两个武家侍卫,冷声道:“两位,你们虽然来自武家,但祝某也不是寻常人物,今天乃我大寿之日,送白纸花未免欺人太甚了些?”
“欺人太甚?你祝剑清也好意思说欺人太甚这四个字?”
“两位这话是何意?祝某是在哪里得罪了你们了,如果祝某有什么事做得不妥,我可以现在就给二位赔礼道歉。”
“呵!你装得太挺像,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祝剑清眉头皱得更紧了,脸上满是疑惑之色,拱手作了一礼后问道:“还请两位明说。”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兄弟二人就好好说明白了!”
“两天前,我家主人在醉梦园喝得酩酊大醉,被人提早送回望霞庭中歇息,谁成想众虎帮之恶徒趁着我二人不在,带着大批人马闯入驿栈,以及其残忍的手段杀害了我家主人,并且还将我家主人的尸体……”其中一个武家侍卫话说到一半不说了,众人也不知道众虎帮对武翰做了什么,但两人眼中的愤怒和杀意都快化成实质了,恐怕众虎帮做的事真的很过分。
“江州城谁不知道,众虎帮是你祝家养出来的?竟然敢杀武家的人,祝剑清你作为祝家之主,敢说你不知情!?”
“这……”听完武家侍卫的话,祝剑清只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发昏。
武翰……被杀了?
这么大的事,被人找上门来自己才知道?
祝剑清顿时慌张起来,但毕竟是祝家家主,慌张过后他很快就重新冷静了下来,向武家侍卫说道:“两位,武家乃江州望族,何人敢杀武家人?即便有,我祝家也绝不可能!至于众虎帮……”祝剑清停顿了一下,转头往西侧看了一眼,屈显贵等人就在远处,但没有过来。
“众虎帮更无可能!他们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其中会不会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可笑!那你看看这是什么!”武家侍卫冷笑一声,将一块染血的众虎帮弟子身份牌扔了过去,同时道:“这是从我家主人在死后手里一直攥着的物件,众虎帮的恶徒走得过于着急,未曾想到此物竟被我家主子扯下,留了证据。”
祝剑清稳稳接过身份牌,看了一眼后脸色不变,平静道:“一块身份牌而已,又能说明得了什么?”
“我就知道你不会轻易承认,放心,我二人还有其它的证据!”说着,武家侍卫往后一招手:“把人带进来。”
话音落下,一辆囚车从祝府外面驶了进来,里面关着一个男人,身上穿得破破烂烂的,正坐在囚车里迷茫地看着四周。
“众虎帮杀我家主人那一晚上,此人就在附近,曾看到过众虎帮的人进入望霞庭行凶,祝家之主要是不信,尽管对此人施展搜魂之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