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并没有!
况且,就算被他控制了,在那种乱摇一通的情况下,我也不可能那么巧合地摇出大豹子啊?
难道他真是高深莫测的赌神?
多半如此!
若真是这样,那他肯定是来砸场子的。
绝不能再跟他赌下去了。
…………
忖罢,庄家深吸一口气。
待情绪略微平复之后,这才开始逐个赔付。
用身前筹码盒里的筹码,先赔付完那六名赌客后,他这才打开随身携带的一个极其精巧的特制小盒子,从中拿出十枚黄灿灿的筹码递给陈楠。
陈楠见状,不由一怔。
十亿美刀只有十个筹码?
一枚筹码居然是一亿美刀?
握草!
这家赌场赌的还真特么大。
不愧是达拉斯第一赌场。
看官或许要问,陈楠是第一来这里,如何知道黄金赌场是达拉斯第一赌场?
当然是从周遭赌客的谈话中获知的。
赔付完之后,庄家再次深吸一口气,以诉求的目光看向陈楠:“大佬赌技精湛,令人大开眼界,咱们是否就此结束?我想请您喝一杯,请教一些赌技。”
不愧是黄金赌场请来镇场子的高手。
庄家这番话说的相当高明。
明明输了这么多,仍未做出店大欺客之事;明明输不起了,却想以请教之名结束赌局。
听起来虽有服软,但很光明磊落。
没办法,他不得不服软。
此刻的陈楠,在他眼里就是深不可测的赌神。
向赌神服软,并不丢人。
甚至还会落下‘识时务’的印象。
至于结束赌局后酒要怎么喝,那就不关庄家的事了,自然有赌场高层接手。
…………
哪知道,陈楠仍然没有见好就收的打算。
也是,黄金赌场尚未赢到手,袁茵还在对方的控制之中,他怎么可能就此收手?
十亿美刀,对他来说很多吗?
“就此结束?可我还想玩怎么办?赫赫有名的黄金赌场,我只赢了区区十亿,就想逐客?”
陈楠的声音很冷。
丝毫不给庄家面子。
刚刚赢得两百万美刀,正准备加大投注的罗斯小姐声音更冷:“切!才输这么点就玩不起了?继续,别折了咱们达拉斯世界赌城的名声。”
“就是就是。”
“输钱事小,名声事大。”
“逐客?黄金赌场好像没有这样的规矩吧。”
“据我所知,确实没有。”
“咱可不能欺负外地人啊!”
其余五名跟风下注的赌客,立即续上火力。
围观的吃瓜群众,也发出阵阵唏嘘之声。
显然,他们要么把陈楠当成了带他们赢钱的工具人,要么是还想继续看大戏。
这很正常。
无论是继续跟风下注,还是接着吃瓜看戏,他们都毫无压力可言。
压力全在庄家和陈楠两位正主身上。
就算黄金赌场最后恼羞成怒,要玩‘店大欺客’这一招,他们所针对的目标也只能是陈楠。
你赢得最多,又是外国人。
不欺负你欺负谁?
一直都是你顶着前面,我们只是跟风而已,你不是正主谁是正主?
…………
赌客同仇敌忾还有一层原因。
在他们想来,自己一输再输时,怎么没见赌场的工作人员善意阻止一下?
眼睁睁地看着很多赌徒输的倾家荡产。
非但无人阻止,赌场反而热情地提供高利贷。
完全把赌客往死里薅的节奏。
恨不得把他们的羊毛全都薅光。
现在这位东方大佬赌术高超,无往而不利,想带着咱们往回赢点本钱,你特么却不让玩了?
就问这是什么道理?
这也太双标了吧。
…………
见群情激昂,庄家的脸色越发苍白。
他感觉有些骑虎难下。
继续玩吧,他毫无胜算。
瞧这些赌客的架式,按下来跟风下注的肯定很多,而且数额绝对不小。
这么一来,场面完全脱离了他的掌控。
换成以往,肯定是下注的人多多益善。
可现在,他恨不得这些赌客都当缩头乌龟。
就此结束吧,众怒难犯。
输多了就逐客,赌场没有此等规矩。硬要这么做,怕是要砸了黄金赌场的牌子啊!
这让他同样承受不起。
就在他左右为难之时,一名大堂经理模样的人径直走向陈楠:“这位先生,不好意思,您下注的数额已经超过了骰钟赌桌的押注上限。如果您想接着玩的话,建议您去二楼的高端区。”
陈楠尚未回应呢,罗斯小姐却不干了。
“还有押注上限?没听说过啊?”
她是一名赌场常客,哪有那么好糊弄?
别说大名鼎鼎的黄金赌场了,达拉斯的其他赌场,都没有押注上限,更没有时间限制。
你想押多少就押多少。
只要你有钱,来者不拒。
开饭店的,还怕你大肚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