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海凡无法答上话。

曾云想了想,也无解。

他心知,这事儿不管怎么样,已经是事实!问清楚了也没用!因此,他转而问衣海凡道:“你现在哪里?”

“我在来湖阳的路上。”接着,衣海凡在这边一点也不避讳说道:“曾叔,我来湖阳,就是想见你,让您帮我想想办法!我现在也算走投无路了!只有请您……实在不行的话,您可以先给我叔叔说说我的情况,我今晚见你,就将我在绿谷县任职半年来,所有的情况,都告诉您,我调动了哪几个干部,收了哪些人的钱?……我全都告诉您。”

此刻,衣海凡真是垂死挣扎了!

他知道,只有将实情告诉曾云,曾云才可能救得了他!

一旦这事儿,若是经过省纪委来查实,那么恐怕就再也没有挽回的机会!而且被他们查实,连个自首都算不上!弄不好会锒铛入狱!至少将这事儿告诉曾云,实在坏到底,曾云也会给他作证,他已经向领导汇报过这些情况,怎么着也算自守吧!

曾云一听这事,气不打一处来,他在那边咬牙切齿,狠狠道:“我可没闲心听你说那些烂事!你那些事儿,我也不想听!……说实话,我这时,就想煽你几个大嘴巴!你这家伙,真是个大傻逼!你当个县长,初来乍到,你就干涉几千万项目,就拿好处?你真是熊心吃了豹子胆!你是闹饥荒几百年,从来见过钱啊!”

见曾云朝自己发火,衣海凡在这边哭丧着脸道:“曾叔,我知道自己错了!真的错了!但是,眼下没有办法,事情都烂成这样子了!我只有求你曾叔,求你帮我拿主意了啊。”

“别哭哭啼啼了!有用吗!”曾云在这边喝斥了一句,看了看表,然后道:“现在都凌晨1点了,你让我给你想办法,我能想出卵办法?”

“再说,你这事情,摆清楚了,我也没辙呀!我总不可能在这么个晚上,连夜打电话将你叔叔衣瀚林叫起来吧,更不可能为这件事情,立即去找市委书记金哲汇报吧,那样,我太偏袒你,人家会怎么看我?”

“那,我可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