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

迅速调集警力沿着河道两岸排查,同时联系港航局,调取周边水域的监控录像!

务必将这些犯罪嫌疑人抓住!

……

时间,在焦急的等待中流逝,每一秒都像是煎熬。

终于,经过港航局工作人员的仔细筛查,发现有船只在凌晨四多时,借着夜色,从工业园区附近河道驶离。而且,那艘船在监控画面中有多个模糊的黑影,看不清具体模样。

但罗清远敏锐地察觉到,这就是那帮歹徒。

先开面包车至废弃工业园区,再将面包车沉了,乘船离开……

这就是他们的逃脱路径。

罗清远紧握双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对着对讲机咆哮道:“那艘船现在在哪里?给我追!立刻!马上!”

对讲机那头,负责监控排查的警员声音颤抖地回报:“罗厅,那艘船已经驶出了监控范围,我们现在正在联系沿岸的各个码头和港口,试图获取更多的线索,但……但可能已经来不及了。”

“来不及?什么叫来不及!”罗清远猛地站起身,一脚踢翻了身边的椅子,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将整个指挥中心吞噬:“我告诉你们,要是让这些歹徒逍遥法外,我罗清远第一个不答应!你们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把所有能动用的资源都用上,就算是翻遍整个浙阳省,也要把他们给我找出来!”

罗清远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整个指挥中心的气氛,瞬间紧张到了极点。

这边在紧锣密鼓追捕,而在此时的杭城红十字医院里,整个病区,依然弥漫着沉重的悲伤气息。

从路北方受袭的夜晚十点多,到现在,已经过去九个小时。清晨的阳光,也慢慢的给医院的高楼披上层霞光。

段依依都一秒钟也没有合过眼,虽然医生护士说了,现在要给路北方时间,但她依然静静守在重症监护室外,眼睛红肿得像核桃,她紧紧盯着病房内毫无血色的丈夫,不时双手合十,口中喃喃低语,似在祈求上苍保佑路北方能平安醒来。

湖阳市市长驿丹云等人虽然陪在一旁,时不时地轻声安慰着段依依,可此时的言语又显得如此无力,哪怕她安排人给送来食物,劝道:“小段,你要是垮了,路北方醒来会心疼的。你得照顾好自己,才能更好地支持他。”

段依依接过食物,泪水再次决堤而出:“驿姐,我知道,可我心里慌啊,他在里面受苦,我恨不得替他……”

她的泪水簌簌落下,打湿了手中的食物包装,那模样让人心疼不已。

而这时间,杭城机场。

段文生和梅可,已经从京城赶来,马不停蹄地直奔医院。

他们的到来,让医院的走廊里多了几分悲伤的氛围。

段依依看到父母到来,抬起满是泪痕的脸,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哇” 的一声扑进梅可怀里哭了出来,所有的委屈、恐惧与悲伤,在这一刻倾泻而出。

段文生看到一个医生,从那病房里边出来,他这部级领导,也冲上前去,焦急问道:“医生,路北方现在怎么样了?”

医生摘下口罩,微微叹了口气:“伤者伤势很重,多处出血,内脏也有不同程度的损伤,不过,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都说了……还需要在重症监护室观察一段时间。”

段文生和梅可听到医生说路北方脱离了生命危险,悬着的心稍稍放下,可想到他还躺在重症监护室里,又忍不住悲从中来,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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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