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关急报,边关爆发了瘟疫,送信的飞鹰还没飞出蕲州就全都死在了路上,想必此时应当有驿卒在赶回京城的路上,若是没死,父皇过几日也能收到这消息。”
边关的急报和翻译好的译文被梁崇月抓在手上,举过头顶,因为失血过多,梁崇月现在累的,双手抬起,就没更多的力气再仰着头和渣爹说话了。
低着头正好看不见渣爹那张冰山脸,她跪在渣爹的书案前,同渣爹之间还隔着一张书桌,养心殿里的宫人全都退下了,她不送到渣爹面前,渣爹就只能自己来拿。
边关爆发瘟疫这样大的事情,梁崇月就不信渣爹一点也不着急。
还在心里掐着数,梁崇月感觉到手心上一暖,一只温热的手从她的掌心将那两份包好的信纸拿走了。
手刚放下,梁崇月还没抬头,就看见一块黑色的衣角从她眼前闪过。
梁崇月抬头,目光追去,同样的黑衣黑袍,同样的银色边框面具,站在她身前的男人,眉眼要比井随泱深邃些,眼睛里似有一抹化不开的冰霜。
急报已经被拿走,梁崇月想法落空,也不愿再继续跪着,本想直接起身,不料眼前一黑,还未站起来的身体,直直的倒了下去。
“崇月!”
意识模糊间,好像听到渣爹在叫她,还有一双大手扶住了她,好让她不至于摔的太惨。
暗一及时伸手将公主殿下倒下的身体托住,刚才还有反应的殿下,忽然间就失去了意识。
暗一下意识的上手搭了一下殿下的手腕,摸到殿下虚弱的脉象,暗一还以为是自己学医不精,毕竟殿下从前的脉象太医院的太医们都是异口同声的赞其强劲。
梁湛在崇月顶着一张惨白的脸进养心殿的那一刻起,就在时刻关注着她的状态,见到女儿倒下的那一刻,梁湛条件反射般从龙椅上弹了起来,直冲崇月走了过来。
“陛下,殿下脉象孱弱,属下一刻钟前在宫里遇到殿下的时候,殿下运气疾行的状态也不太对,好像身上有伤,不敢催动内力的样子。”
暗一回想起一刻钟前将殿下错认成刺客追杀时的情形,他从前也与殿下交过手,殿下真实实力如何,他并不清楚,但今日殿下状态不对是肯定的。
梁湛闻言,直接上手将已经昏过去的崇月打横抱起,朝着崇月从前住过的偏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