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两年,他总不可能没日没夜的读书吧?
他也老大不小了,也该有些自己的应酬,不说混个县丞,能混上个主簿师爷什么的当当,那也不错呐。
就连老师都鼓励他要多发挥自己的专长,说他根基薄弱,出身平民,不似小师兄那般有长辈帮忙铺路,要是自己不努力积攒人脉,日后仕途难走。
对此,公良缭有话要说。
“老夫让你多多结交人脉,不是让你去跟那些三教九流乱七八糟的人称兄道弟!”
刘季啊了一声,“那老师您的意思是?”
公良缭强忍住想给他一爆栗的冲动,深呼吸一口气,咬牙切齿低喝道:
“老夫的意思是让你多去与那些学识在你之上的前人请教学习,懂?”
刘季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啊。
“弟子受教了。”
一本正经行了一礼,虚心认错后,拔腿就跑。
果不然,下一秒一只靴子就从他背后飞了过来。
刘季侧身躲开,拍拍胸脯,幸好老子跑得快。
不过老头没脚,哪里来的鞋子?
好奇心促使刘季回头看,公良缭蔑笑一声,另外一只靴子成功脱手而出,砸到刘季胸前。
倒是不疼,比起娘子的铁锤,这点力道跟猫挠似的。刘季笑嘻嘻把胸前靴子接住拎到眼前看。
哦,原来是小师兄的呀。
乖乖巧巧跪坐在案几前临摹古迹的齐仙官,眼睛看着自家小师弟,盖在棉被下面的脚,尴尬的蜷了蜷。
刘季把两只靴子捡起,一并放回小师兄案几旁,道了声:“辛苦。”
这才冲气呼呼的公良缭一抱拳,溜了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