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瑶母女俩有说有笑的回到家,就看到刘季在院里暴躁的走来走去。
见到娘子向来殷勤的人,这次不但没有主动上前迎接,还看着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秦瑶好好的心情瞬间叫他这一眼看毁了,脸一黑,沉声质问道:“刘三儿你找死吗?”
不料那人直接往主厅门坎上一坐,仰天长啸:“我想死!我真想死!让我死吧!”
此话一出,四娘心里咯噔一下,阿爹这是活腻了吗?
小姑娘才刚这么想完,就见阿娘抄起门边扫帚,两大步便冲了过去。
“想死?好啊!我成全你!”
秦瑶一扫帚拍下去,刘季像是才清醒过来,惊恐的瞪大眼睛,在扫帚落到自己身上的前一秒,嗖一下蹿了起。
“娘子我错了!我就是随口那么一说,我没想真死,嗷——”
那一扫帚终究还是躲不过去,刘季痛呼着,十分果断的跪了下来,“娘子饶命!”
秦瑶冷哼一声,这才收了扫帚,没好气的质问道:“你发的什么疯?”
今早出门还好好的,这才一个时辰没见就犯贱,非得叫她凑一顿才好。
刘季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怎么了,一把捂住心口,顺势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两行泪滚落下来,哽咽道:
“娘子,我是心里苦哇,为什么我只是想好好活着就那么难呢!”
秦瑶和闺女儿对视一眼,母女两都十分震惊,莫不是被人下了降头?
阿旺安顿好马儿从后门进来,一抬头就看到自家大老爷坐在地上哭得嗷嗷的,不解问:“谁死了?”
“没人死了,是师公害怕死了。”殷乐从一旁的柴垛里钻出来,拍拍手上的木屑,从围裙的兜兜里掏出一张被人捏得皱巴巴的纸团,递给自家师父。
秦瑶狐疑接过,“什么东西?”
“国师府招聘照顾公良先生的家丁公告。”殷乐一边答,一边同情的看了自家师公一眼,“师父您看了里面的内容就知道了。”
只要是了解她师公的人,一眼就能看出里面的内容是正正冲着他来的。
而且这公告发布出来的时间也很巧,就在昨日,武生被送到京兆府衙,朝堂大震动之后。
实在是不由得她师公多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