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天成没说话，但是默认了陶蕾的问话。

“真没有，爸，咱们现在也算是逃亡了，这个时候我还能瞒着你啥？对不对，自从万书记的办公室出来后，陈勃开车把我送出了市政大楼，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那里没有摄像头，一个女人把我接走了，然后我就藏在后座上进了一个别墅……”

陶蕾不厌其烦的把自己的经历说了一遍，接着分析说道：“我觉得陈勃帮我们，可能还是万书记的意思，她不想放弃，昨晚的电话你也听她怎么说的了，其实吧，爸，你昨晚说话伤到万书记了，就算是她在榆州真的说了不算，你那么说她，她心里肯定不好受，但是还是让陈勃帮了我们，我猜是这样，她还想再努力一下，下一步市里对企业有啥政策，还是需要我们的，所以万书记想要把这层关系维护好，我们要是走正常的渠道，说不定这会已经被抓了。”

陶天成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他真的不相信万蕾有那个能力，因为在这之前他就试过了，在资金链开始有问题的时候，他就找过万蕾，万书记当时就给自己写了条子，还给榆州的银行打了招呼，可是结果呢，没有任何的结果。

他也不好意思再去找万蕾，毕竟是借款，而且戴永春也说了，现在银行被城投拖的很厉害，虽然内债不是债，但问题是银行要想缓过劲来，那也得从老百姓手里一点点把税收上来才行啊，才能慢慢的把窟窿堵上，现在指望银行借给你钱渡过难关，这怕是没有任何的希望的，自己不能，万蕾也不能，批条子谁都会，问题是条子管用才行啊。

………………

大盘子，小碟子，还有好几个蒸笼摆在桌面上，陈勃看着手机上的时间，等待着卫语堂的到来。

这里不算是省城了，只能算是省城的一个卫星城，所以能在这里遇到熟人的几率很小，再加上经历了招待所被盯上的事情后，陈勃现在很警惕了，确定没有人跟随自己来才把地点定在了这个地方，而这个地方也是万蕾回程的必经之地，到时候捎上自己就行。

卫语堂来了之后，看到桌子上的茶点，笑笑问道：“你这是有大事啊，否则，咋会舍得这么下功夫？”

陈勃也笑了笑，说道：“在我心里，卫秘书已经死了，现在我该怎么称呼你？”

“为啥？”

“榆州的事做的很干净，到现在市局没有发现任何的破绽，我只能说，我以前真的小看你了，甚至，在这方面，我都不如你……”